的皇子,才会将皇帝跟皇后定情的药,送给他人?”凌雅峥转过身来,直直地望向关绍的眼睛。
“既然是定情之物,便是定情用。”关绍眸子渐渐地变冷。
凌雅峥点了点头,上辈子的药是为凌雅嵘求的,药方,自然也是给凌雅嵘的。
关绍缓缓地走到衣柜边,伸手将柜子里的衣裳一把扯出来丢在地上,冷笑道:“老太爷就在下面,倘若八小姐不肯叫我借住在凌家屋檐下,绍儿立时搬出去。”
还想用亏待忠良之后的罪名压她?凌雅峥眼尖地望见一件染血的旧衣裳,矮下身要去捡。
关绍快速地抬脚踩住。
莫三狐疑地走了进来,弯下腰替凌雅峥从关绍脚下抽走那件衣裳,仔细瞧了,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嵘儿,你瞧,上头的丝线,跟先前,你做给外祖父的披风上的丝线,是不是一模一样?”凌雅峥问,多亏了凌雅嵘折腾出那一出,不然,她还看不出这衣裳有何不妥之处。
没听说过这事的莫三仔细地去瞧,隐隐约约觉得这上头用的银白细线,跟寻常家里女人做针线用的并不相同。
凌雅嵘认出那丝线,劈手替关绍抢了那衣裳回来,柔声道:“这衣裳对关大哥要紧得很,姐姐、莫三哥扯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心里惴惴的,须臾,琢磨着凌雅峥、莫谦斋终归没有真凭实据,就忙给关绍递了眼色。
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相熟了?关绍疑惑起来,心知自己为保平安要在凌家蛰伏上一段时日了。
凌雅峥也茫然了一下,原当凌雅嵘看中了秦云,没想到竟是关绍……
“你脑子摔坏了?”楼下凌尤胜的狂笑声中,凌咏年不耐烦地问。
莫三牵了牵凌雅峥的袖子,先带着凌雅峥下来,走到楼梯上,忽地回头对关绍说:“将衣裳烧了吧,不然被人偷走了去,就再变不成仙女了。”
关绍夺过凌雅嵘手上的衣裳,终究不忍心烧掉,仔细折了依旧放回柜子里。
“关大哥,你放心,我会帮着你的。”才十岁的凌雅嵘尽力地温婉地对关绍轻声说。
关绍笑道:“多谢你。你也下去瞧瞧吧。”眸子里卷过一阵腥风血雨,暗恨曾阅世露出破绽连累他陷入如今这境地,慢慢地踩着地上的衣裳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瞅着莫三在凌咏年耳边叽叽咕咕,暗道自己只要蛰伏,就不会露出破绽。
“父亲,全完了。”凌尤胜满眼死寂地哼哼唧唧说。
“滚回院子里去,再敢出来丢人现眼,打断你的腿!”凌咏年发狠地说。
“三老爷的腿,已经断了。”钱谦说。
凌咏年一怔,眼睛向凌尤胜腿上看去,真是防不胜防,侄女大喜的日子,凌尤胜还能闹出这么一出叫他丢人现眼。
两个婆子抬着软轿子抬起萎靡不振的凌尤胜向前去,凌咏年满脸羞愧,对走下来的凌雅峥、凌雅嵘说:“你们那些姊妹都要告辞,你们且去送送。”
“是。”凌雅峥、凌雅嵘应着,走下台阶,跟了凌尤胜的软轿子几步,便在桃林中双双地站住。
待轿子走远了,凌雅嵘恼恨地说:“八姐姐,将父亲害成这样,你又有什么好处?你明知道,我娘没了,父亲就只剩下往日的名声了。”
“我心里痛快。”凌雅峥笑了,待一只白头翁飞来落在她肩上后,就立时转身向麟台阁去。
凌雅嵘也忙快步跟上,二人进了麟台阁,悄无声息地在角落里站着。
“老太爷——”钱谦跪在地上,用力地磕头,“都是三老爷恳求,晚辈不得已,才替他作画。”
凌咏年眯着眼睛一言不发,望见凌雅峥、凌雅嵘回来,就问:“你们回来做什么?”
“老太爷,父亲还欠下莫家门客老爷两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