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忠良之后的路上越走越远。”
“你们年轻人,花样就是多。”柳承恩摇了摇头,思忖着关绍的身份左右就是那几样,何必追问?留有悬念,才有玩头。
莫三笑道,听见车轮碾压枯枝的声音没了,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若是老将军迟来一步,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若不是峥儿送信,我哪里知道你会被人引到这地方来?看来,是关绍那小子要报复上会子软禁他的事。”柳承恩重重地在莫三后背一拍,拍得莫三趔趄了一下。
“……不知,老将军如何抓住的柳豁然?”莫三心有余悸地问,只觉日后关绍连钱谦、钱阮儿也信不得了,须得想法子,叫关绍明白今次的破绽全在穆霖身上,才能保住钱谦、钱阮儿两个。
柳承恩背着手,笑道:“昨儿个峥儿忽然送信来,说大公子身边的茅庐说,大公子不知怎地,被关绍引着将你看成害得他瘫痪的罪魁祸首;又说大公子兴许会在弗如庵周围为难你;又说,那柳豁然就藏在弗如庵周遭,只等着大公子害了你后,关绍借口替他毁尸灭迹,再去跟柳豁然相见。”
莫三也不由地佩服起关绍的心思缜密来,“如此,就算关绍不见了,大公子唯恐自己害我的事被人揭穿出来,也会为他隐瞒?”
“亏得峥儿佛高一尺。”柳承恩哈哈地笑着。
逃过一劫的莫三却笑不出来,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压根没有的汗水,有些气恼凌雅峥并未提前跟他说,须臾又想,倘若说了,兴许就露出破绽了,毕竟,关绍可教唆得秦征一直盯着他呢。强打精神地陪着柳承恩打了两只兔子,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搂在怀中,骑着马走在回城的路上,就又问:“马大哥带回了简将军、樊尚书,国公爷怎么说?”
“国公爷什么话都没说。”柳承恩说。
“没说?难道马大哥没有……”
“什么?”
“向国公爷提亲?”
柳承恩错愕了一下,就笑道:“若你是国公爷,见有人为你家女儿这般卖命,难道不会多钓着那人,等着瞧,他还会立下什么功劳?”
“……”莫三一叹,到底是他的想法太简单了一些,随着柳承恩回了城,先打发人给凌雅峥送信,叫她将破绽都推到穆霖身上,就打马向马塞鸿的衙门去,待进了衙门里,望见马塞鸿对着满桌案卷愁眉不展,一旁还没回家的莫二满脸风尘地陪着,就忙走到莫二身后,轻轻地揉着莫二肩膀,望着马塞鸿的脸色说:“无功而返?”
“也不是无功而返,”马塞鸿蹙眉,“至少,国公爷比先前,更重用我,至少,已经令我处置朝廷前来提亲、并白家一事。”
“马大哥要如何处置?”莫三问。
莫二伸了个懒腰,说道:“简将军、樊尚书,原本就有心投靠雁州府,我今次去,却也没费什么力气,不过态度恳切些,给他们个台阶下,他们就随着来了,但朝廷那边……还有白家,都不是那么容易办下来的事。”
“据我说,好好处置了朝廷提亲那档子事,白家瞧见了,自然服软。”莫三说。
“说得容易。”莫二嗤笑一声。
“这事说来也简单,只要用对了人。”莫三笑道。
莫二微微蹙眉,马塞鸿立时问:“这对的人,又是谁?”
“关绍,好歹也是关宰辅之子,马大哥只管叫关绍随着你,对朝廷的人说,若想叫柳豁然回去,就拿了关宰辅来换。”莫三笑道。
莫二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说道:“这么一说,这事果然很好处置。那我没什么好挂心的了,回家去了!”张着嘴,就摇摇晃晃地向外走。
“莫二兄弟……”马塞鸿伸手挽留了一下,见莫三也要走,就抓住莫三袖子,满眼疑云地望着莫三,迟疑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