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眼睛紧闭,身子一缩就计划着睡觉,现在就算是陈燕把我丢大马路上我也能睡得着。
“回去睡”她瞪了我一眼,有些生气。我又不是很情愿回家,一路上不停乱晃,挣开她的怀抱,她气急,干脆打横将我抗在肩上。两个人跌跌撞撞往家里去,肚子被颠的那叫一个难受,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右手捂着嘴巴,看着陈燕汗蹭蹭的脸,一声叹息从她嘴角流了出来,我脑子清醒了一下,怎么也吐不出来。终于安分下来,好不容易拉扯到家,她把我往沙发上一拽,喝的饱胀的肚子和沙发碰撞,擦出了火花。陈燕不怎么会照顾人,在厨房里忙着百度怎么照顾醉酒病人,费了一番功夫端了杯不知道参杂了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醒酒茶给我,语气带着命令,“喝”我眨了眨眼睛,闻了一下那杯茶,被胡椒粉的味道刺激到,猛地连打了个喷嚏,那杯黑暗料理不仅制退了呕吐,还十分有效的驱走了困意,当真是诠释了醒的真谛,我狼狈的擤着鼻涕,欲哭无泪,小心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想回味,口腔又被这股怪味刺激。陈燕很少下厨,甚至不会动刀子,看那沉在底层,绿绿红红残次不齐的碎辣椒,我有苦说不出。
陈燕在一旁坐着,看着我,觉得心疼,又不知道说什么。想骂,动了动嘴唇,还是忍住了。她站起来,打了个电话给公司请假,好在领导十分通情达理,虽然还是对她擅离职守训斥了一下,批了半天的假。她挂了电话沉默下来,目光无神,思绪百转。
…陈燕分割线……
早上一醒过来,眼皮猛跳,直觉告诉我又会有事发生,而且还是和方甜有关。出门的时候,方甜还在睡觉,那扇门关着,我悄悄打开门,站在床尾。她抱着玩偶,睡着的样子安静乖巧的不像话,她给人的第一眼的印象也是如此。直到手表指针移了过半,我才悄悄退出去。关门的一瞬间,我恍惚听到了床上的翻身声音。
她默默地做了选择,悄悄瞒过我,只身一人去了酒店。当时我正在写字,突然心里猛跳,心慌心悸一同涌了上来,笔也拿不稳了,这个时候还管什么笔,往桌上一丢,想着方甜,第一时间打了电话过去,等了几秒,无声息的挂断了,我心里预感到了危险。
我一把夺过同座位的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从办公的地方冲了出来,还不巧撞上几个同事,他们看我一脸慌张的样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还担心的问我出什么事了,我没有回答,咬着牙,板着副脸,心里想的全是等会儿怎么收拾方甜。吊起来打一顿?打的屁股开花?
我一向胆子极大,心里面从未怕过什么。可是当第二声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我脑袋瞬间就不怎么灵光了,一想到方甜可能会出事,我心里怕得要死。那干尸之前已经害的方甜住院了,如今又要卷土重来?一想到方甜之前满头是血住进医院,我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一路上那辆十多年的小轿车硬是被我开出了漂移的效果,横冲直撞的飞驰,在那干尸把方甜带进房间里的时候,终于是赶上了,我看着满身狼狈的方甜,心里一痛,不自觉做了个假设,如果我在迟个一时半会儿,我猛地晃了一下头,简直不敢想象。这时候也顾不得暴露身份,灵符一闪,方甜眼睛一闭倒在我怀里。
直到后来驯服了那干尸,我才知那干尸就是李和,根本就没有叫李和的孩子,李和和李向军也并非是父子,而是亲兄弟。
李和和李向军最完整的印象停留在一座山里,四周都是高耸密麻的树林。李和幼时就流露出了嗜血的病态,半夜起来像是梦游一般,将家里养的宠物狗身上的血吸食的一干二净,他毫无知觉,可是他们的父母看得一清二楚,看着干瘪的狗的尸体,心生胆寒,悄悄埋了起来。
“爸爸,阿旺不见了”李和眨着眼睛。
又是一天。
“妈妈,来福不见了”李和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