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容将脸埋在柔软的迎枕上,无力的摆了摆手:“嬷嬷不用管我,让人都下去吧,我一个人睡会。”
因近日妍容常常会一个人“睡会”刘嬷嬷便应了是,但依旧有些不放心的道:“那福晋就先睡会,老奴给您熬个红枣莲子粥,您一会起来了喝点。”
妍容轻恩了一声。
大阿哥虽在兵部领了差了,但因为他刚劲兵部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
又因着早上走的时候,见着自家福晋神情不对,只当是自己夜里有些狠了又是疼惜又是愧疚,这会见着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又记挂着妍容,便交代了几句,直接打马回了府。
大阿哥进了正院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屋檐下站着几个丫头,见他来了忙都行礼。
“都起来吧,福晋了?”
大阿哥边进了屋子,边问一旁的魏紫道。
魏紫接过大阿哥的斗篷道:“回爷的话,福晋用了早膳就在屋里歇着了。”
大阿哥脚步顿了顿,掀开帘子,进了内室,果见妍容穿了件葱绿色的家常小袄,半披着头发,在炕上睡着。
他拦下要上前的魏紫,让下人都退了下去,自己上前在妍容的身边坐了下来,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自己福晋微微颤抖了起来。
第 10 章
妍容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一个人静一静,大阿哥进来的时候她也知道,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坐在自己身边,委屈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大阿哥看妍容的样子,还只当妍容是生了什么重病,吓了一跳,赶忙将妍容抱到怀里,却见她低着头,浑身无力的软在自己的怀里,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伸手去摸妍容的额头,摸到脸上却只摸了一手的湿润。
他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妍容在哭,刚舒了一口气,不自主的又提了起来:“容容这是怎么了?可是有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爷,爷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惹爷的福晋,爷给你出气去!”顿了顿又轻拍着妍容的背道:“快不要哭了,哭多了,自个难受。”
妍容心想可不就是你这个混蛋气的本福晋,越发的哭得难过了起来。
大阿哥的衣服一会就湿了一片,他有些头大的摸了摸脑门,不知道该怎么劝妍容,只好强硬的将妍容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搬起来,妍容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便露了出来,一双黑眸泪眼朦胧,说不出的娇弱怜惜,为了不出声用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因为太用力下唇已经见了血。
看的大阿哥越发的心疼了起来,他用着自己的袖子一边轻柔的给妍容擦眼泪,一边劝着妍容:“快不要咬着嘴唇了,在咬成什么样子了,快放开,你告诉爷,是谁惹了你,爷给你出气去,千万不要把身子哭坏了。”
妍容边哭着挥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坐起来道:“爷不用管我,我是自个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想额娘和阿玛了,心里有些伤感罢了。”她已经不再是杨洋了,在没有任性的权利了,更要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大阿哥看着妍容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笑着道:“爷还当是什么大事情,你们这些女子真是的一点点小事情就能让自个哭天抹泪的,看那些上阵打仗的将军士兵,就是断胳膊断腿的也不见哼一声,要是个个像你们这样,那还有的活?你自个也不要总是悲秋伤怀的,这样对身子也不好。”
妍容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泪痕轻声道:“爷说的是,是我自个钻了牛角尖了,及不上爷的心胸,让爷见笑了。”
大阿哥见着妍容虽是不哭了,但还是脸色有些不太好,便道:“爷看你气色不太好,一会叫哥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
妍容扬声叫了魏紫进来,边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