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这可不仅仅是讨好;也是为自己脱罪;莫非叶畅料到了李隆基会迁怒于香雪海?
此时他应当开口才是;因此下拜道:“关于那香雪海……臣有一事;要禀报陛下与娘娘。”
李隆基闻言眉头皱了一下;杨钊此时开口;未免有些不知进退了;为了他们杨家;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责怪了
“说。”
“臣挨打时;是香雪海东主伸援手;方才阻住公主府恶仆。此事臣亦有过;陛下勿为臣这区区小事;伤了与公主父女之情。”杨钊道:“那香雪海东主听闻臣乃娘娘亲族;自知罪责难脱;愿以香雪海为娘娘添脂粉钱;算是他赔罪。”
“哦?”李隆基没有想到;杨钊竟然会为两位公主求情;却不曾想;若依了杨钊本性;哪里会如此;这乃是叶畅与他商议之后所定之策。李隆基只觉得杨钊甚识进退;而且坦率直言;倒是个实诚人
“赠与娘娘为脂粉钱?叶十一倒是好大的手笔;那香雪海可不仅仅是几千贯的事情”
李隆基尚未反应过来;那边杨家姊妹中的八妹先惊呼出声。
她们既是想在香雪海宴客;自是知道底细的;若只说是地价、房价;香雪海也就是值个万余贯;但算起名头;那可就远远不只万贯了;更不用说;香雪海交出来了;也就意味着会将新式茶叶的专售交出来——如今长安城中流行新式的茶叶;一年也是数万贯的生意
“怎么又与叶十一搭上关联了?”李隆基一听到叶十一;便想起叶畅那日大言不惭说是要号召富贵人家合伙出资打一仗的事情;心中生出警惕。
“这香雪海乃是叶畅所办;如同京城中的球市一般;只不过……陛下;他办球市也办不下去;办香雪海也办不下去;京城中的权贵;伸手的未免太多了些。”杨玉环轻声道。
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吹枕边风的机会;往常叶畅主持球市的时候;每年她什么都不做;就有五六千贯的年金;可自从王缙与王元宝接手过去之后;这年金就降到了一千贯。杨玉环不在乎这几千贯钱;在乎的是对方是否尊重
“香雪海一年约能赚多少钱?”李隆基好奇地道:“若是少了;娘子可不缺这点脂粉钱”
“叶十一说;去年一年的收益;是一万四千贯。”
“一万四千贯?”便是李隆基;也被这个数字吓一跳:“年入万贯的铺子;他说送就送了?
“各类契约;都在臣这里;叶十一说了;过完年便可以交割。”杨钊说到这;笑着道:“娘娘幸蒙陛下青睐;这算是咱们杨家亲朋准备的嫁妆吧。”
听得“嫁妆”这个词;杨玉环眼波盈盈;轻轻瞄了李隆基一眼;那一瞄之间的风情;让李隆基顿时将杨家其余三位姊妹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觉得心中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将杨玉环揽在怀中;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儿。
“既是如此;娘子你就收下来。”李隆基说到这里;侧头看着杨钊:“叶十一这厮你离得远些;这厮惯会蛊惑人心;便是朕都险些被他说动了。”
“正是;先是虫娘;如今是钊哥;这叶十一啊;连臣妾都想见见了。”杨玉环娇笑道。
“不准;那厮是个翩翩少年郎;又有一张能言善道的嘴;娘子千万不可见之”李隆基一副吃醋的模样。
杨钊初时吓一大跳;以为李隆基对叶畅是如此深恨;待听得杨玉环与李隆基开玩笑;便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李隆基或许对叶畅有几分警惕;不过还是挺欣赏此人才能的。
“不准便不准;不过听闻他十几岁的年纪;便要支撑家业;虽然天资聪慧;却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拉起球市来;结果被执盈法师占了便宜;如今香雪海又被臣妾占去;三郎;总不能让他小孩子吃亏。”
李隆基想想也是;其实占了叶畅便宜的哪只是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