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教足球戏;他未能前去;结果萧白朗代他前往;此后萧白朗为中间人;他们二人其实通过一些书信。后来在长安城中;双方阵营不同;亦有角力。但真正见面;这还要算第一次。
对于此人;叶畅相当佩服;唐中期名将;大半出于他的部下;仅此一点;便可以看出;他乃真正的帅才;而不仅仅是破军夺城的将才。
王忠嗣微微一笑:“大使此来;可是李相不放心;欲取我之性命?”
他话声才落;那王羊儿又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厉声吼道:“他敢”
“退下;这世上;除了谋朝纂位;还有什么事情是李相公不敢做的?”王忠嗣喝退王羊儿;但话语里终究还是带着几分怨气。
这也难免;正值建功立业的年纪;也终于有了名扬青史的机会;却只因为政客们的内部倾轧;他这样的名将便被打发到潮湿的播川、能州;在这里等死;他如何不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叶畅正视着王忠嗣;缓缓说道:“某与王公;并无怨仇;攻讦王公者;并非为某;王公以为是否?”
王忠嗣略一犹豫;缓缓点头:“确实并非你。”
“韦坚、皇甫惟明;包藏祸心;图谋不轨;此事当属实;王公以为是否?
这个问题叫王忠嗣好生为难;他自己心中有数;韦坚皇甫惟明即使没有图谋不轨;但至少以边将之身勾联太子李亨;意欲挟军权而自保;确实是犯了朝廷大忌。当时的情形;甚至有可能让太子李亨都一起垮台;李隆基只追究了他们几名大臣边将;却放过了李亨;应当说还是给他留下了余地的。
沉吟了会儿;王忠嗣伸手延客;叶畅跟着他便踏入庄子里。
这庄子二十余户人家;除了王忠嗣自己之外;其余都是他昔日部属;不愿意离他自去者;就都跟随他来此。
中间稍大的屋子;便是他的宅所;他待罪之身;虽然有个官职;实际就是领一份薪俸吃饭罢了。能州人口稀少;他能管的事情也不多;故此才能这般清闲。
“王公身体不适?”叶畅见王忠嗣神情有些不对;便开口问道。
王忠嗣有些苦涩:“瘴疠之地;久居自病。”
“且待我为王公把脉。”
这几年跟着骆守一身后学医;叶畅虽然谈不上医道高明;却能勉强为人把脉了。把完脉后;又看了看王忠嗣眼睑、舌苔;叶畅心中微微一凛。
王忠嗣身体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妙;但并不是他身体本身的缘故;而是心病。
闲置已久;丝毫看不出希望;而且对于政治的失望乃至绝望;都让他不再爱惜自己的身体;故此身体迅速衰朽下去。
“叶大使此来;不是奉李相之意来取我性命;又是为何?”王忠嗣问道。
“是来向王公问计。”
“什么?”王忠嗣讶然;看着叶畅一脸诚恳模样;知道眼前之人;并不是虚言作伪;良久之后;他喟然一叹:“论胸襟气魄;吾不及汝远矣”
他对叶畅还是有些怨气;叶畅明知此怨气;却仍然敢来向他问计;这心胸;在他所见之人中算非常杰出的。
“南诏之事;于系到数万将士生死;于系大唐南疆安定;岂可为个人私怨而置数万将士于死地?”叶畅道:“叶某非此等人物也;王公亦非此等人物也。故此叶畅与王公;可求同存异。”
王忠嗣只觉得叶畅这番话简直说进自己心坎中去了——不;这句话分明就应该是自己说的他与叶畅只算是初次交谈;可仅凭这一句话;他就大生知己之感。心中不禁感叹;若不是韦坚、皇甫唯明乱来;叶畅原该是他们这一阵营者;如果真能如此;他必请天子将叶畅调至他身边;亲手教导;为大唐十几年后再添一名将。
不过旋即他又自嘲:哪里需要他教导;叶畅在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