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面还真就见到了这支骨笛。
当时聂暻随口告诉了她这支笛子的来历和做法,没想到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骆心安笑着摸了摸?尖,讥讽的看了洛心慈一眼,用这贱人曾经最真爱的东西亲手抽她一记耳光,再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
洛心慈以为自己方才拿着骨笛侃侃而谈故意卖弄的样子很了不起,实际上她卖弄的每一句话都是骆心安亲自叮嘱小淳子,一个字不差的告诉她的。
包括这骨笛的由来、做法和传说,甚至连“秃嚾”这个名字都是她随口编的,为的就是引洛心慈上钩。
但凡洛心慈有一丁点自知之明,不那么好大喜功,或者没有被即将到来的出彩机会给冲昏了头脑,或许这一招根本就骗不了她,但是骆心安认识了她两辈子,对她的脾气已经了若指掌。
她很清楚只要有一丁点出风头的机会,洛心慈就绝对不会放过,她就是喜欢被人众星捧月,就是愿意让别人觉得她博学多才,鹤立鸡群。
所以骆心安就抓住了她这个心态,特意让小淳子带着聂暻的玉佩和一袋金子,赶在她到之前去了畅音阁,暗示打理乐器的小太监是“王爷的意思”,吩咐他把这骨笛拿出来,推荐给洛心慈。
或许小太监并没见过聂暻几次,但这块玉佩却一定认识,再加上那一袋金子,他几乎立刻就被收买,不仅把所有骆心安吩咐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洛心慈,还拿出几个普通的笛子任她自己挑选,任她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有所怀疑。
反正洛心慈什么东西都喜欢跟人家争最好的,如今眼下这么多笛子,只有这只骨笛不仅别致精巧而且音色醇厚,再加上它罕见的材质和唬人的来历,一定能帮她大放异彩,所以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选了骨笛,正中了骆心安的圈套。
洛心慈跪在原地,害怕的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生怕皇上一个决定就立刻让她脑袋搬家,可她心里实在是恨的咬牙切?,究竟是谁在背后这样害她!?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次翻身的机会,本来可以直接离开静月庵,甚至能一步登天踏入皇宫,可现在却就这样硬生生的毁了!如果她当初没有选这只骨笛,哪怕是选个普通的笛子,也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都怪那个给她挑笛子的狗奴才,还有那个背后下黑手的贱…人!能用这种手段对付她的人除了骆心安她想不到别人,可是环顾四周,有哪里又骆心安的影子!
他恨得目眦欲裂,一双眼睛里红血丝都浮上来,配上她额头那道因为流冷汗而把脂粉冲掉显露出来的伤疤,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极其的可怕扭曲,哪里还有一丁点刚才温婉如水的模样。
原本周围那些对她颇为欣赏的男人,这会儿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瞬间都对她避如蛇蝎,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一个浪得虚名的才女,当众丢了这么大的人也就算了,甚至还直接把喀什国的贵宾给得罪了,不管她是无心还是有意,她拿着一根瑟掳屠尸骨做的笛子出现在喀什国人面前,就等于直接挑衅,这么做的后果轻则大宴不欢而散,两国交恶,重则兵戎相向,民不聊生,这样一个祸害似的女人,自己能不能保住命还两说了,谁还敢再往上凑?
坐在上座上的皇后,此时的表情用“难看”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努力挺直脊背,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可嘴角却像僵住一样,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气的手指几乎都要捏碎了扶手。
她特意提前跟静月庵的主持师太打好招呼,让她带洛心慈来这大宴,还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大展才艺,为的就是打压骆心安,可她倒好,不仅没给自己这个恩人长脸,甚至还把她卷进了这场是非。
洛心慈是她召进来的,吹笛子也是她提议的,如今却直接得罪了喀什国,让她这个堂堂一锅皇后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