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这丫头养好身体,回到她身边服侍。她身上的伤猛地看上去血淋淋的似乎很严重。可实际上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和五脏,休养了四五天的时间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为此她刚好一点就跑到骆心安面前千恩万谢了一番,之后干起活儿来就更加的忠心卖力了。
这连翘看起来似乎傻乎乎的一根筋,但手脚却很麻利,人也吃苦耐劳从不抱怨,宝珠和宝珍暗中盯了她这么久,实在没有看出一丁点破绽,甚至看到连翘每日这样尽心尽力的服侍小姐,对她还有了几分改观。
一次。两个人忍不住私下里跟骆心安说,“小姐……我们盯了她也有了足足一个月了,可她一直是安分守己,别说有任何不忠的苗头,就算是这寝宫的大门都没单独出去过几次,更不要说跟什么可疑之人私下接触结交了。您说……我们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斤叨亚弟。
骆心安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顺手将手中的一块木头和刻刀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先别自乱阵脚,失了方寸,真金不怕火炼,她到底是人是鬼以后自有分晓。”
“你们不用担心,如果她是内鬼,那她的狐狸尾巴是藏不了太久的,她潜在我身边不过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不可能一直忍着不动手,现在等的恐怕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你们两个且再等等,若她没问题最好,如果有问题记得一定要捉贼拿赃,逮她个现形儿。”
两个丫头应下之后,骆心安又再一次低下头。拿起刻刀一点点的在檀香木上打磨,宝珠看的好奇,忍不住凑上来问,“小姐,最近总看你拿着这块废料磨来磨去,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骆心安打磨的天专注,一时没听清她的话,头都没抬的“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奴婢是在问这块废木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骆心安全神贯注的盯着手心,完全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随口敷衍道,“嗯,你们去做就行,不用事事跟我说。”
这样答非所谓的回答直接让宝珠无奈了,脸上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这时旁边的宝珍噗嗤一声笑出来,“笨死你算了,这都看不出来?小姐肯定是想念王爷,正给他做礼物呢,你瞧小姐除了提到靖王爷以外什么时候还露出过这种表情?”
宝珠回想了一下,也跟着咯咯笑出了声,上次骆心安在她们面前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还是在洛家,两个人挤兑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结果害得她变成了大红脸。
这时骆心安终于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一扣,又好气又好笑的瞪她们一眼,“我看你们真是要造反了,连我都敢挤兑,让你们好好盯着连翘,你们都当成耳旁风了是吧?还不赶紧出去干活儿!”
两个人作了个鬼脸,撂下一句“小姐恼羞成怒喽”,接着一阵风似的抛出房门,留下一串咯咯的笑声。
“臭丫头!”骆心安勾起嘴角,被两个人挤兑的脸上还真有点发热,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看到铜镜中自己的身影,那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她赶紧拍自己脑袋两下,一把将镜子扣下,骆心安啊骆心安,瞧你这幅德行,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跟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似的,只不过想起聂暻那家伙一下,就变成了这副丢脸的模样,实在是大大的丢人。
要怪就怪聂暻这家伙,这整整一个月竟然连出现都不出现,虽然她之前拒绝了跟他离开,但那也是为了两个人的以后考虑,这家伙要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还是说……他到现在仍在生气,所以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了?骆心安不敢深想。
她不是无坚不催的铁人,没有七情六欲,甚至说在感情方面她其实很患得患失,或许是因为有一次太过惨痛的第一次,所以对于如今这一份豁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