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有丁点差错恐怕就要被扣上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我如果送了命倒是能与地下的阿暻团聚,也算是死得其所,我认命就是,可你们呢?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送上性命,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害死你们,所以无论以后会是什么结局,我都一人承担,而你们我只希望能好好的活着,也必须活着!”
宝珠抬手擦了擦眼泪,哑声说,“那您到底要做什么事情啊,就算是有危险又怎么样?难道您觉得我们是贪生怕死之人,连这点勇气和信用都没有吗?”
“我当然知道你们对我的忠心,也知道你们都是勇敢的好姑娘,但是你们年纪还太小,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人生的大风大浪,也不知道人心可以丑恶到什么程度,就拿这件事来说,我不过就是点头答应了聂毅的条件,你们两个就这样按捺不住的来问我,那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装的,你们觉得自己可以逃过聂毅的那双眼睛吗?”
“他就是一条毒蛇,既精明又歹毒,那一双眼睛也跟所有冷血动物一样尖的很,我在他面前有时都有些不寒而栗,更何况是你们这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所以我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险。”
说到这里,骆心安长叹一口气,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或许一切都是天命吧,我本不想把这些话告诉你们,可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实在太失态了,我敢保证这屋子里定有人会将你们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聂毅,或许第一次碍于我的面子,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若是再不把实话告诉你们,我真怕你们两个会再做出什么傻事,过去的事情对聂毅来说就等于是一块逆鳞,你们三番五次的去撩,保不准哪天就会死在他手里,更何况……我也实在不忍心让你们再为我的事情伤心难过,索性就给你们写暗示,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了吧。”
这话说完,整个寝宫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宝珠了这话,早就羞愧难当的垂下头,一张脸几乎都快埋到了地上,“……对不起小姐,是奴婢一时意气用事,只顾着嘴上痛快,没有体会小姐的苦心,还给您惹来了更多的麻烦……您罚我吧,一切惩罚宝珠都愿意接受,只求小姐能原谅我。”
说着她作势就要跪地磕头,骆心安赶紧伸手把拽起来,“我身子不便,你还总找些体力活儿给我干,别动不动就跪来跪去,你不知道我最烦这个么。”
说着她擦了擦宝珠脸上的泪水,笑着说,“你有空跟我谢罪,不如好好想想知道这个秘密以后在聂毅面前要怎么办,我本不想将你们牵扯进来,但是你们两个傻丫头非要搀和一脚,那以后就应该明白我们主仆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你们的任何言行举止,若稍有反常,一定会引来聂毅的疑心,所以我要你们忘记这件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以前对我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绝对不可以透露一丁点风声,哪怕是在梦里说梦话也不行,能做到吗?”
宝珠和宝珍同时用力的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说,“小姐您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有分寸的,只要您不点头,这件事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直到我们死的那天。”
骆心安心里松了口气,欣慰的点了点头,刚想再叮嘱两人几句,结果刚一动就一阵头晕眼花,又一次跌在了床上。
“小姐!”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她躺下,看到她仍然苍白如纸的脸色,宝珍忍不住开口道,“小姐,您让我们保守秘密没问题,但您至少要告诉我们您准备要做什么,您现在的身子这么虚弱,还说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这让我们怎么敢随便让您一个人去冒险。”
“……我要做什么?”骆心安咳嗽了几声,然后慢慢的笑了,神色虽然虚弱,但一双墨色的眼睛却陡然风起云涌,卷起黑色的狂风暴雨,“我要替阿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