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里涌上一计,再也不压抑胃里一股股翻腾的酸水,冲着聂毅就呕了起来。
旁边的侍卫都惊呆了,完全没想到有人敢往太子殿下身上吐,但骆心安不仅敢而且就这么干了。
她借着干呕的样子狠狠地往聂毅身上吐了几下口水,这会儿她来不及再顾忌形象了,暂时没法收拾你我就恶心死你,总之不能你好过。
“你——!”聂毅的脸已经没法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死死地攥着骆心安的胳膊,打也不能打,杀也不能杀,气的嘴角都绷住了却又无可奈何,这事若换了任何一个人,早就被他拉出去砍了,怎么会容许她如此嚣张。
骆心安又干呕了几声,跪在地上衣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虚弱”的说,“殿下……既然您执意要轻薄奴才,奴才也不敢抗命,可奴才今儿早上怕是吃坏了肚子……这会儿……呕……”
她话都没说完就有呕了起来,吐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袖子,极其粗鄙的擦了擦嘴上的口水,埋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奴才准备好了……殿下您莫怪奴才失礼……”
聂毅站在原地,恨不得就这么直接掐死她,看着她露在外面的两只白皙玲珑的耳朵和脖颈上一段纤细的脖颈,瞳孔里露出野兽扑食一般的浓重的黑色,可再低头看看被骆心安吐的湿淋淋的衣摆,他的所有兴致全都像闷在锅里的一团火,明明已经炙热燃烧却硬生生被浇灭,化成一块巨石死死的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好,好得很。”聂毅指着骆心安的鼻子,胸口起伏了几下,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脸已经被气变了色。
他伸手就要抓骆心安的领子把她拽进自己的怀里,就在这时——骆心安突然捂住肚子,痛苦的闷哼一几声,“奴才真是……吃、吃坏肚子了……不行,要拉出来了!”
聂毅的脸彻底的绿了,旁边的侍卫更是露出便秘似的表情,简直没法想象竟然会有如此放肆粗鲁的人。
“啊……嘶……不行不行……奴才要放屁了,殿下……奴才去……去避避……别熏着您……”
说着她捂着肚子,几乎是慌不择路推开聂毅就跑,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继续卖力的干呕,好像再多呆一秒就要当场再不管不顾的在聂毅面前当场解决一样。
看着骆心安快步跑远的背影,侍卫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属下替殿下去宰了这无法无天的狗奴才!”
说着他提刀就要追过去,聂毅却一下子拦住了他,脸色是侍卫从未见过的糟糕。
“殿下……您就这么放过她了?”侍卫惊愕的开口。
聂毅阴着脸,盯着骆心安离去的方向良久,突然怒极反笑,骆心安你为了给六弟守身如玉,甚至连这么没脸没皮的招数也用上了,倒也是煞费苦心。
但别以为放过你这一次,我就会再放过你第二次,下次你可要祈祷千万别跌在本宫手里。
聂毅紧紧的攥住拳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被骆心安毁得差不多的朝服,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
骆心安“慌乱”的跑出去很远之后,终于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一想到聂毅方才脸上那副吃了shi一样的表情,她就暗爽无比,哪怕是自毁形象也觉得无比值得。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洛家大小姐,一定要守什么三纲五常礼仪教诲,她恨不得聂毅知道她是个粗鄙不看的“泼妇”之后离她十万八千里远,这样也省得日后再撞见他,次次都要膈应一回。
恶整了聂毅一番,她神清气爽,刚才被老嬷嬷追的到处跑的恶气也一时间出了不少,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宴会还没开始,她就接连遇上了这么多麻烦,没准老天注定她今天不宜出门。
反正她这次偷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