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低低‘嗯’了一声,安静下来。
隔了一会,“胡公子,你要不要试试躺下来?”
“什么?”
阿兰对我的迟钝的反应不以为意,轻笑了声后,她解释道,“我是说公子既然这般喜爱观看夜里的天空,不若试着躺下来。”
“为何?”我疑惑的扭过头。“坐着和躺着,难道有什么区别不成?”
“这到底有没有分别,我也说不好。但是,从阿兰多次试验的结果看来,确是躺着看,更有一种全身心的放松,似乎要与天空形成一体的感觉。”说着她停了停,转了语气道,“阿兰想着胡公子不是说最近心绪难宁吗?是以才这般建议。”
听她说完,我有些迟疑的摸了摸脚下的砖瓦,最后学着她的姿势躺了下来。
经过最初的两秒的不适应之后,我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躺着看的好处——
坐着的时候,视野总是有局限的,之前我坐着的时候,眼神盯着一个方向看久了,便总忍不住要换个方向去看,似乎别处的风景更好些似得,换的久了,我本来就不太平静的心便更加的不安起来。
而现在躺下之后,浩瀚的星空蓦然冲进视野,那样的辽阔而无边际——
心一下子安宁下来。
我长舒口气后,轻声说了句,“谢了,阿兰。”
“哈哈,不用道谢,胡公子。”阿兰爽朗的声音传过来。
听完她的答复,我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纠正道,“阿兰其实可以不用唤我胡公子。”
“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阿兰反问。
“我——”我卡了下壳,然后急道,“多情吧,我喜欢别人叫我多情。”
“多情应笑我,早生白发。怎么,多情公子是有很多的情绪埋在心间无法与人诉说吗?”阿兰如是道。
“我,”我顿了顿,有些迷茫的答,“或许吧。”
“多情公子你现在的模样倒是和我还在人间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似。”阿兰轻笑了声。
“怎么说?”我问询道。
“这个啊,说来话长,加上我这人有个一说话就思维跑很远的坏习惯,所以我担心多情你会不耐烦。”
“不妨事,时间有的是,阿兰你但说无妨。”
“既如此,那么阿兰便畅所欲言了。”
“请。”
阿兰那边静了一会,这才开始讲道,“那时候正值民国初期,百废待兴,不管是文字还是生活其他各个方面都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其中就包括黄包车盛行——”
“等等,”听了个开头,我便打断道,“阿兰你刚才说民国,那不是上古时期的时候的事情吗?”
“啊,这个,真是抱歉,因为在这里生活的久了,所以一时忘记多情你是才从下面上来的了。”阿兰笑着道歉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惊疑的坐了起来,“难道说阿兰你其实是上一劫就存在的人吗?”
“不错,”阿兰看我坐起,亦跟着坐起身道,“我还有绛武,还有绛武都是从民国时代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上一劫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阿兰摇摇头,“我是在绛武去世之后,一个人郁郁寡欢的生活了十年之后去世的。醒来之后,我便来到了这里,还看到了绛武和小小。一开始我还以为这里是天堂,后来问起绛武,才知道,他居然是和我一起来到的这里——仿佛那十年的间隔,完全不存在似得。再后来,莫名的有段话出现在我们的脑中,说这里是修道者的所在,让我们及早建立自己的洞府。”
“那个声音是谁?是男是女?”
“不清楚,”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