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能让张大自己选。既然张大选了春桃,这事也算是了了。若是我把阿彩许给张大,春桃能同意?”劈腿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谁才是真爱,可是娶妻娶贤这个道理谁都懂。
“我不同意。”
孟桐并不吃惊,睨了一眼春桃,“那母亲的意思,是让我把张大逐出府去?”
“还有那个阿彩,不守妇道,早晚还要出事!”
孟桐笑意盈盈地答应下来,“都听母亲的。”
“哭,你还有脸哭?挑男人这么没眼光,早知道让你留在胡家,省得到这里丢我的人!”回到宜兰居,胡秀兰气得拍桌子,“你这个不长进的丫头,平白让孟桐那小丫头扳回一程。”
春桃仍是在哭,“夫人,这明明是春桃的事情,和二娘又有何干系?”
“你以为张大和那阿彩的事情是今日才有的吗?在这之前,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为何如此凑巧到今天才让你碰见?”
“难道是二娘……”
胡秀兰冷哼,伸手戳了她愚蠢的脑袋瓜子,“她这算投桃报李,得了我的好自然要卖个利给我,再者她想借由这件事让我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虽然我是胡庸纯的女儿,但这里是孟府,是她的地盘。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很多的事情,我还奈何不了她。”
胡秀兰进孟府不到一年的时候,把府中上上下下的情况都摸了一遍,可这个孟家二娘始终让她如雾里看花般摸不到头绪。一个半大的孩子有着超过年龄的智慧和老练,却深藏不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眸中却无半分暖意。进府第一日见到她,胡秀兰就决定深居简出,不与她正面为敌,可现下她怀了身孕,不得不向孟桐示好。
胡秀兰正发愁该如何向孟桐继续施加压力,她的贴身侍婢沉香捧着一盒新制的香料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夫人,这是二娘让我给您送的香品,取名静心。”
“静心?”
“正是。二娘说,这香品里没有添加麝香,请夫人放心燃用。”
胡秀兰听罢,神情一僵,暗道终是没有瞒过去,可她那颗虚悬的心也算是能稳稳落地,这位孟家二娘委实是不简单,得了便宜还卖乖,还好她终有一日是要出嫁的。
孟桐扳回一程心情大好,为胡庸纯备的寿礼也就特别用心。往年胡庸纯的寿礼都是她一手准备,今年也不例外,只是身份多了一层,寿礼也要格外用心。
胡庸纯爱墨也爱香,以往都是孟谦把自己用的“桐墨”送予先生,他虽爱之用之,但是听孟谦说,都是私底下用,从来不曾用于题字。是以,孟桐早已一个月前亲手调配了新墨,取名“国色”做为胡庸纯的寿礼。国色中加了胡庸纯最爱的木樨香有别于桐墨的木香,还特地作了防潮的处理,可以长时间地保存。
十一月初九这日,孟桐和胡秀兰共乘一辆马车到胡府祝寿,她特地命人在车内铺了厚厚的毯子,早早置了暖炉,一进去温暖如春,让胡秀兰甚是满意。
“怎么不见三郎?”胡秀兰惊讶地张望。每次孟桐外出,都要带上孟昶,似乎有意想要增加他的存在感,提醒每一个人不要忘了孟昶才是孟谦的嫡子。
孟桐拿了一个软枕塞在她的后腰,“昶儿爱热闹但身子又弱,吵吵闹闹过后总要提前离场,现下母亲身子重,桐儿怕顾此失彼,失了分寸。今日就不带他了。”
胡秀兰自怀孕后的种种不安,总算是能松一口气,可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于孟桐而言,互惠互利才是彼此扶持最重要的条件。
“三郎也到了开蒙的年纪,不知二娘属于哪位先生或是哪间书院?”
孟桐面露难色,“这个……我原是想由父亲亲自教导,可父亲公务繁忙,时常通宵达旦,三郎开蒙的事也一直拖着。”
胡秀兰眉眼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