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散开来,无法阻拦。
“这车内……”薛隐听到车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心中微荡,紧接着一阵阵清新的草木之气扑面而来,如同如春日清晨行走于山林,青草树木随风摆动散发出的独特香味,仿佛间似有竹叶的清香,泌入心扉。
“是舍妹。”姚若麟这才稳了稳心神,“因前几日舍妹偶感风寒,不宜吹风受寒,不能给王爷施礼,王爷恕罪。”
薛隐也不怪罪,顾左右而言其他,“这香甚是好闻。听说姚家九娘是调香高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家母已收到贵府的邀请出席寒之香的香席,本王也会陪伴母亲一同前往,姚姑娘这次定能一举夺魁。”
孟桐只好捏着鼻子扯着嗓子,回了一声:“谢王爷夸赞。”
薛隐听得佳人一言,立刻笑开了花,扬了扬手转身进了自家的后门,笑容许久不褪。
苏浅越看越奇怪,心中不免疑惑,他们家将军这回不会是又想和姚五郎打架吧,怎么会突然主动提出赴宴,这躲都来不及,还真的会去吗?
“将军,您要是看姚五郎不顺眼,咱可以单独会会他,没有必要在大庭广众面前扫他的面子。”
“我说苏浅,在你眼中,我就只会打架吗?”薛隐不乐意了,拧了眉回身,“怎么着,咱俩是不是太久没练了,你皮痒啊?”
苏浅嘴角抽搐,连忙告饶,“属下不敢。”
薛隐冷哼一声,“去看看本王新做的衣裳好了没,本王要盛装出席。”
薛隐一反常态,兴致勃勃地梳洗更衣,把自己打扮一番,主动要求出席丞相府的品香大会,让华太妃深感疑惑,一向对这等奢靡之事甚为不屑的他,定是另有所图。想想他往日的行径,华太妃认为薛隐此举是去闹事的,决定把他留在府上,以免横生枝节。
薛隐知道后,大为不快,“母亲这是何意?”
华太妃深知儿子性情,不想让他再闯祸端,“当日你打了姚五郎,害得他不能从军,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薛隐深深叹气,无奈道:“娘,姚五郎是我手下败将,我何故要与他为难呢?”
“那你说说,你要去丞相府何意啊?”
“娘不是要孩儿早日成婚,今日的品香大会齐聚京中名门望族、大家闺秀,正好让孩儿一次性过一过目,也省去母亲带我终日忙碌,也无甚结果。”
华太妃大感意外,“你可是有了意中人?”
薛隐咧嘴一笑,露出俊朗风华的笑容,“孩儿只是去看看。”
华太妃说:“其实为娘心中有个人选,只可惜已许了人家,后悔没能早早地下手,便宜了姚家五郎。”
薛隐揽着太妃的肩膀,“娘,许了人家的咱可不能惦记,我倒是听说姚相家的小九娘还未定亲,可有此事?”
华太妃蹙了眉,脸色微沉,“姚九娘确是未许人家,只是这丫头娇蛮任性,好出风头,野性难驯,又喜结名士,抛头露面,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薛隐倒是觉得深得他意,他可不想要一个服首贴耳的妻子,像姚若水这样的女子更有一番风情。野性难驯又有何难,想他薛隐还没有驯服不了的人。那日在太师府门前,她都敢大放其词,只怕是碍于丞相府的颜面,才不敢造次,就不知道她的野性到底是何模样。
一想到这里,薛隐有点跃跃欲试。
临出门前,苏浅调动王府仪仗,准备遵照胡庸纯寿宴那日的阵势,清扫街面,被薛隐冷眼制止,“你想吓唬谁啊?”
“将军,是您说的,摆威风吓唬人。”
薛隐一记爆栗砸过去,“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还嫌我的谱摆得不够大啊,这城中已经都知道我薛隐好大喜功,嚣张跋扈,我还需要再摆一次吗?”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