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不在意:「谁?」
公明一脸贼笑:「阿兄不曾发觉,兄长自成周归来之后,这几个月总有杞国来书?」
我想了想,顿时忆起。今年春朝,兄长去了一趟成周,从那以后,的确每隔不久就有杞国来书。那些书信似乎神秘得很,兄长从不交给他人,有那么几次,我看到他看得聚精会神,面上竟带着些笑意。不过,兄长的庶务我从来不擅自干涉,那般情形我虽觉得好奇,也没往心裡去。
「你说……」我恍然大悟,问公明:「那些书信的主人,就是兄长欢喜的女子?」
公明瞪起眼,急急「嘘」一声,示意周围。
回头,兄长正将目光瞟来。意识到自己失态,我面红耳赤,噤声用膳。
「鄂国实疲弱。」回到晋国,上卿班父在庙堂上向兄长道:「鄂国与晋相邻,其地虽不足晋国大小,却扼守要道,一旦失陷,晋国危矣!」
此言一出,在场臣子纷纷赞同。
「此番入鄂国,观之心惊。」一名大夫道:「兵甲破败,车不足百乘,何以御敌?」
「鄂侯敦厚,然国无辅弼之贤,行事繁琐而不精,上下皆有怨怼。」班父道:「以至戎狄来犯则无力抵御,长此以往必然生患。晋国与其坐视,不若遣师常驻。」说罢,他看向兄长。
兄长端坐上首,手中将虎符把玩,神色沉歛无波。
「公子。」我正旁听他们议事,这时,一名寺人走过来,小声向我禀道:「有杞国使者携书前来,你看……」
杞国?我心中微动。
看向兄长,他还在听着臣子们议论,大约抽不出身。我沉吟,向那寺人略一颔首,起身离开。
堂后,一名使者等候在那裡。
「有书?」我走过去问。
「正是。」使者道,说罢,取下装着简书的布囊,一礼道:「烦公子交与晋侯。」
我将那布囊接过,看了看。只见它比往常的书信要小一些,不重,却鼓鼓囊囊的,似乎塞了什么东西。心中愈加好奇,我看看那使者,问:「此书出自何人?」
使者愣了愣,却笑:「小人只管送信,旁事无人告知。」说罢,他向我再礼:「书信已送至,小人告辞。」
我站在原地,看着使者走开,满腹狐疑。
「杼。」兄长的声音忽而在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
回头,只见他正走过来,澹笑道:「何事在此?」
我回神,将手中之物,道:「有兄长书信。」
「哦?」兄长看向那布囊,双目中似乎瞬间有光采亮起。他的唇边笑意更深,伸手将布囊接过。
我觉得自己像在刺探什么,有些侷促,岔话道:「兄长议事毕了?」
「嗯。」兄长看着布囊,正动手要拆,却忽而停住动作。他看我一眼,和声吩咐道:「你随我奔波许久,去歇息吧。」
我应了一声。
兄长转身朝室内走去,才行两步,却又止住。
「杼。」他回头看着我,微笑道:「十月天子东巡,你与我一道随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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亶,音同胆。
【番外】 杼的番外(二)更新日期:2010…12…27 字数:3251
车马辚辚,浩荡的队伍扬起澹澹的尘色,将日光染得愈加金黄。
成周城门洞开,国人拥挤在道旁,有人歌唱,有人挥舞衣袂,送天子车驾东巡。
我与一众宗室子弟走在行列之中,前方,驷马拖着兄长的服车稳当向前,兄长端坐车上,素缯朝服纤尘不染。
背上突然被谁拍了一下,我一惊回头,却见是顼。
「杼,」他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