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过后,就是听癫狂、疯狂之音。很快,两种声音都侵入他的心神,他身在局中不知局,就算明白也已经晚了。
巫崖想起了一件隐藏多年的往事。
那年,巫崖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他的大哥事事都压在他的头上,事事都占尽了风头,未来的少宗主也是他大哥的。不过,他的大哥平日里对他真的很不错,有好东西一定会分给他,有好玩的也一起邀他玩。
但是,巫崖生性嫉妒,他难以忍受,凭什么一定得到大哥的施舍?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施舍给大哥?而且他非常想要少宗主的位置。于是,他定了一计,借机一起去守猎,并趁机引来众多妖兽将他的大哥杀死。
事后不久,他有些后悔,但是以各种理由为自己辩解。几十年过去了,这件事也就慢慢藏在心底深处,很少想起。
如今,这件事突然涌上心头,并无限放大,懊悔的心情让他心胸难受得很,口中不停地哼叫:“大哥,我不想杀你,是你逼我的我该死……”
这时,傅楼头上一阵流光四射,五柄罡天剑瞬间组成了捆仙剑罡。
捆仙剑罡从洞中飞了出去,罩向那三名正在盘坐的元婴期修士,并瞬间包裹三人。三人赶紧出剑抵抗,但只挣扎一会儿,就被捆仙剑罡迅速缩小,最后缩成拳头大小,收到了宝旗小阵内,停立在石几上。
趁其病,要其命
傅楼正是抓住了这个短暂的时机,把这三名元婴期修士困住了。
这三名元婴期修士若非之前体力与真元消耗过大,再加上《狂想曲》的干扰,傅楼无论如何都困不住他们。以修为而论,如果双方是正面对决的话,傅楼只能选择逃逸。
与此同时,阵外的大部分人都陷入《狂想曲》中,只有少数勉强还算清醒的修士。这些清醒的修士见到三名头领被傅楼用剑罡困住之后,惊骇万分,也因群龙无首而乱成一团糟,逃也不是,留也不是。
傅楼抓了三名元婴期修士之后,并没有就此停止弹奏。
渐渐地,阵外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口吐白沫,栽倒在地,陷入狂癫或者昏迷不醒当中。
不一会儿,阵外还能够站着的并比较清醒的黑衣人和黄衣人已经寥寥无几了,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再组织进攻。
同时,防护罩的破洞完全修复了,宝旗小阵的防御力也渐渐恢复正常。
傅楼见状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前面八颗牙齿全露出来,颗颗洁白整齐。如此危险的局面,几乎凭他自己一个人就已经完全扭转过来了,让他信心百倍,兴奋异常。
蓝盈盈见状,也不由地跟着一起高兴。其实她并不知傅楼笑什么,但她心中无法控制地随着他高兴。
她应了一句古话:为他痴,为他狂,为他笑,为他哭。
这几天以来,傅楼总是抚琴为乐,仙医宗众人已经习以为常。阵外黑衣人和黄衣人出现疯狂状态之时,仙医宗众人没有听到傅楼的琴声,也就不会将阵外黑衣人和黄衣人的情况与琴声想到一块,而是认为阵外来了强大的外援。
见到阵外敌人的疯癫情况,仙医宗众人全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情绪之中,个个大喜过望,神采奕奕,都在兴奋地谈论之前发生的神奇一幕,就连大片的唾沫星溅在相互的脸上也无谓。
“贤侄不如收了阵法,咱们去把他们全给捆了。”蓝大先生来到傅楼身前,一脸兴奋地道。
“蓝前辈,不急,有人来了。”傅楼微微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双手还是没有停止弹奏。
蓝大先生却似乎兴奋地过了头,坚持道:“贤侄啊,此刻正是好机会,待他们醒悟过来,就已经来不及……”
话还没说完,阵外传来一声龙吟般的长啸。
长啸声未完,衣袂破空声已到,“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