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听了之后摆了摆手,“我倒是想,她年纪还小呢。谢啦,我先去找她了。”
得了这消息,景哲自然是马上就奔去了电梯口,医院的电梯总是格外忙碌。
等了好一会儿才下来一趟,他直接按了去妇产科的楼层,旁边几个女护士都是认识他的,看着他按的楼层,都忍不住互相对了个眼神,而后掩唇偷笑起来。
景哲并没有注意到。
抵达楼层之后,就匆匆走进了妇产科室去。
却还是不赶巧,大抵是因为朱丹阳实在是太仓促了,过来找了个熟识的妇产科女医生,拿了些药就马上走了。
景哲面对的又是她已经走了的事实,他有些头疼,已经懒得追了。
只问了问那个他也认识的,朱丹阳熟识的妇产科女医生,她是来做什么的。
“喔!丹阳啊,刚找我拿了保胎针走了呢,看她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听了这话,景哲就愣了。
保胎针?
联想到先前朱丹阳电话里头因为莫长安的事情而不好的情绪,还有她接了电话之后就直接从大会里头匆匆离去的匆忙。
答案似乎已经不难猜了。
景哲一阵头疼,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拿出电话来,就拨给了沈伯言。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起来,景哲眉头皱着,听不到那头有声音。
“伯言?”
他皱眉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
沈伯言在那头就这么答了一句,可是听上去,语气却有着难掩的黯淡。
“你什么情况?”
景哲知道,沈伯言今天似乎是回去了的,只是发生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我搞砸了。”
沈伯言坐在玄关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壁,腿蜷曲着,坐成一个落寞的姿势。
就这么吐出这一句来。
我搞砸了。
的确是搞砸了,随口一句她就信了。
他所以为的那些她的理智也好冷静也罢,统统都没有了。
沈伯言其实有些无措,但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莫名的,却还是会觉得有一种无力感。
“什么意思?”
景哲不明所以,反问一句。
“她走了,哭着走的。其实,我以为她不会信的,我也希望她不会信的,但是她信了。”
沈伯言的话在景哲耳中听来只觉得有些没头没尾的,景哲眉头一阵紧皱,“你和她说什么了?”
“她之前打电话给我,慕又慈接的,我今天去帝豪和卓白野见面,慕又慈和我一起从酒店出来,被拍到了,她看到那照片来问我,我承认了。承认了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景哲听了这话,也是一阵无力,“你该不会承认了你和慕又慈睡过了吧?”
那头轻轻一声嗯,让景哲霎时快要架不住了。
更架不住的是沈伯言之前的话,莫长安……信了?
女人在面对所有事情的时候哪怕都能理智,但似乎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会变得盲目。
景哲头疼得可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停顿了好一会儿说了句,“可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想要的?
沈伯言唇角苦涩勾了勾,他想要的,一直是她。
现在这样,哪里是他想要的,只是沈长恭想要的罢了。
“我有点后悔了。”
沈伯言淡淡吐出这一句来,就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真的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这个样子的,不应该这么害怕的。
好像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