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人很和气很温和,甚至连老爷都喜欢她。真的,全家上下,除了表小姐外,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的,那时候啊!雨烟小姐可真是迷人呢?”谭妈沐浴在回忆里,谈起雨烟,她似乎有些陶陶然。
“她有些什么兴趣?”
“钢琴!少爷也喜欢呢!”
“那么,她是因为少爷才喜欢的?”
“嗯!少爷教她的。”
“她什么时候死的?”
“小少爷生下没多久就死了。她身子虚弱,有哮喘病。”
“这么说,她是病死的?”
“是啊!”
“她死的时候,少爷一定很伤心吧!”
“哎呀!小姐,你就不知道了,当少奶死的时候,少爷简直就快疯掉。”
快疯掉?她忽然想起背后的伤,如果那天晚宴的事发生在雨烟的身上,谷中逸一定是痛苦的跪在她身边,吻着她的手,求她不要背弃他。多可悲的芷芹啊!你真是天底下最最可悲的女人。她咬着下唇,泪水又不知不觉的徜在脸上。
谭妈仿佛觉得话说得太多,她轻轻地拿起芷芹手中的照片。“小姐,你想吃些什么东西?”她急急忙忙地转移话题。
“我什么都不想吃。”
“小姐,别哭了,都怪我不好,我太多嘴了,我……哎……”她愧疚的看着泪水汪汪的芷芹。
“谭妈!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太责怪自己,是我要你说的,别忘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唉!从认识谷中逸后,就不知哭了多少次!“谭妈,别担心我,去忙你的吧。”
她忧心忡忡的看着芷芹。
“没关系!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谭妈无奈的走了。
谁说爱情是美妙的?谁说的?爱情只不过是使人更苦恼、使人如在地狱里受刑般的痛苦。唯一获得的是什么?除了足以聚成海洋的泪水,及成千上万的……天啊,还有什么?再不,就是使你的心支离破碎而已,破碎的心灵……梵芷芹,这就是你所换得的,这就是你的最佳写照,该死、该死的东西!她靠着枕褥,抬起下颚,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奈何一串串的泪珠,还是不断地爬上她的双颊。
可怕的梦魇侵袭若芷芹。她……她看见雨烟回来了,她弹着琴,一声一声的响着,一个音、一个音的敲击着,蓝烟山庄到处弥漫着她的影子,她那温柔的笑,她那莲步轻移的样子,她那宛如黄莺出谷、清脆可人的声音……她轻巧的带着一把蓝色的剑,穿着蓝色的希腊女神的复仇者之衣,她……她要来复仇了,她要来夺回她的丈夫。冰冷的剑刺进芷芹的心……
芷芹的唇颤抖着,她全身无力,汗涔涔的她,知道她在作噩梦,但她却睁不开眼睛,雨烟不断在她的眼前晃动。哦!到底有几个她?
谁?谁在摸我的脖子?雨烟?是雨烟吗?她要勒死我?用她那条水蓝色的发带?睁开眼,芷芹木然的凝视眼前的幽灵……不,是人。
“你在作噩梦?”
那人拨动芷芹额前因汗水所濡湿的刘海。她愣然的望着在黑暗中的那个人,那个人的轮廓依稀可见。芷芹仿佛还置身于梦中,一俟噩梦清醒后,她一定会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但她还没哭,不!流泪了,惊慌,害怕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出。
“……我怕。”芷芹抽噎着。
“别怕,别怕。”那人把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发。“别怕,我在这儿。”
芷芹紧紧地环住那人,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他抱着芷芹双双滑倒在床上,他吻着芷芹的唇,低低的喃着:“芹芹,原谅我,我不该打你,不该那么专制……告诉我吧,现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是的,只有你。”她喘息着,谷中逸放开了她,摸摸她的唇,芷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