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从没有外国人也没有其他地区的西班牙人为毕尔巴鄂竞技队效力过。作为巴斯克地区骄傲的堡垒,竞技队只征召巴斯克地区的球员加入球队,他们的球员几乎一直来自他们自己农场的球队。在漫长的弗朗哥*统治时期,巴塞罗那的诺坎普和毕尔巴鄂的圣马梅斯这两座体育场,是非法的民族主义的圣地。在那里,加泰罗尼亚人和巴斯克人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喊着、唱着、挥舞着为法令禁止的旗帜。巴斯克区旗第一次升起而没有遭到警察的阻挠,是在足球场里。弗朗哥死后一年,竞技队和皇家社会队就将他们的旗帜带上了球场。
南斯拉夫的分裂战争搅得世界动荡不安,在它战场上的战争爆发之前,球场上的战争已经开始。每一次贝尔格莱德的球队和萨格勒布的球队相遇时,塞尔维亚人和克罗地亚人的积怨就会浮上水面。球迷们宣泄着他们内心深处的激情,并且从箱底翻出过去年代的旗帜和颂歌当作战斗的利斧。
贝肯鲍尔的进球
1966年世界杯,德国对阵瑞士。
乌韦·席勒和弗伦茨·贝肯鲍尔一起发动了进攻,他们两个就像桑丘·潘沙和堂吉珂德,被无形的机关发射到球场上,一前一后,左右穿插。瑞士人的整个防守变得毫无用处,贝肯鲍尔与守门员埃尔泽纳形成单刀之势,守门员往左跳起扑救,贝肯鲍尔脚踝一拐,射向右边,球应声入网。
贝肯鲍尔此时20岁,这是他的第一个世界杯进球,1966年之后他又作为教练或球员参加了4届世界杯,从没有排在三甲之外,并且两次捧起金杯:一次是1974年作为球员;另一次是1990年作为主教练。他逆钢筋铁骨、力量至上的足球潮流而行,证明了优雅比战车的力量更强大,敏捷比炮弹的穿透更锐利。
这位中场的王者,以“皇帝”的绰号闻名于世,他出生于慕尼黑的工人阶层,他能够高贵地指挥进攻和防守:在后场他的防守滴水不漏,连蚊子也飞不过去。在前场他的进攻火花四射,迅猛异常。
足球没有眼泪
足球是战争的隐喻,有时会演变成真正的战争,这时候“突然死亡”就不再是一种决定比赛胜负的戏剧性方式了。在这些日子里,疯狂的球迷会占领以前为狂热的宗教分子、爱国人士和政治狂人所预留的地盘。因为经常伴随着宗教、爱国主义和政治的狂热,足球使人们的紧张情绪趋于沸腾,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罪行都是以足球的名义犯下的。
有些人认为被足球魔鬼占据的人会口吐白沫,坦率地说这样的形象相当准确地描绘了那些暴怒的球迷。但即使是最愤愤不平的批评人士也承认,在大多数情况下足球不会引发暴力,最多不过是人们手绢上的几滴眼泪而已。
1969年,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之间爆发了战争,两个既小且贫的中美洲国家在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一直积累着理由来互相怀疑。这个国家的问题总是可以神奇地在那个国家找到解释。洪都拉斯人没有工作?因为萨尔瓦多人过来抢走了他们的工作。萨尔瓦多人在挨饿?因为洪都拉斯人虐待他们。每个国家都认为他的邻居是敌人,而不断的军事*则总是竭尽所能地让这种错误延续下去。
这场战争被称为足球战争,因为引发灾难的火花是在特古西加尔巴和圣萨尔瓦多的体育场里点燃的。麻烦开始于1970年世界杯预选赛附加赛期间,发生了打斗,少数人受了伤,还有几人死亡。一周之后,这两个国家就解除了外交关系,洪都拉斯驱逐了10万名一直在该国庄园和农场工作的萨尔瓦多农民;萨尔瓦多的坦克则大兵压境。
战争持续了一个星期,4000人死亡。这两个由美国工厂打造、被称为美洲学校的*政府,煽动着互相仇恨的火焰。特古西加尔巴的口号是“洪都拉斯不能坐以待毙,拿起棍棒,消灭萨尔瓦多”。土地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