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那邊你搞定了?」
簡斯丞看著他反問:「怎樣才算搞定?」
賀乾說:「起碼不反對你們。」
「那要是沒有明確的表態呢?」
賀乾琢磨了一下,「那就是,還有商量的餘地。」
簡斯丞笑了一下,「她的家庭情況比較複雜,我們之間的事,想不想,想怎麼樣,我聽她的。」
賀乾噙著一點笑意,揶揄的目光凝在眼尾又絲絲流露,打量了他好一陣,說道:「這麼些年,原來我一直對你有個誤會。」
簡斯丞疑了一聲:「嗯?」
「你拿慣了主意,我還以為感情方面你也強勢。」
簡斯丞接著補了一句:「只是有一點。」
「哪一點?」
「來了就別想走。」
賀乾收回剛才那句話,看來自己還是沒白認識他二十幾年,「我就說嘛,你就這樣。」
話音一落,盛子楮從遠處奔了過來,坐在簡斯丞的另一邊,喘著氣很是誠懇地說:「有個事兒你幫個忙,幫我給孟孟帶句話。」
簡斯丞凝視著他沒吱聲。
盛子楮歇了一口氣,「你幫我問問她,嚴兮最近怎麼了?」
簡斯丞聽得想笑,所以笑著問:「何出此言啊。」
賀乾好奇的目光投了過去。
盛子楮也顧不上他在這聽八卦,「最近嚴兮老對我愛答不理,這次她寒假回家,她把要給她介紹對象了。」
簡斯丞說:「這不是挺好麼?你有你的白月光,她的她的太陽神。」
盛子楮嚴肅道:「na很美很讓人嚮往,但我不喜歡她,我之前說要追na,是騙嚴兮的,我那是為了試探她。」
簡斯丞瞧著他不搭腔。
盛子楮逕自說:「你也知道我倆一直以來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弄得跟親生的似的,我也不知道她對我是什麼意思,所以臨時起意就想試一試她,誰知道她聽完以後忽然就和我保持距離,我以為她吃醋了,但她又好像不是吃醋……」
賀乾聽完噗嗤一聲,笑了,而且笑得肆無忌憚。
晚上,簡斯丞回去把這事和孟綏而一說,孟綏而愣了好久,一肚子疑惑:「這又是什麼路數?」
簡斯丞肩膀搭了一條白色浴巾,準備去浴室,出去之前說了句:「讓嚴兮別捉弄他了,他這人就是一根筋,直得很。」
孟綏而看他走出臥室,趕緊提醒他,「你洗完澡給我穿好衣服。」
他頭也不回就應一句:「穿什麼衣服,一會兒上床還得脫。」
她從衣櫃裡抓起他的睡衣,趕緊追上他,趕在浴室的門關上之前塞他手裡,「你每天晚上都要脫衣服洗澡,那你乾脆白天都不要穿衣服好了。」
簡斯丞倚著門笑,「廢話,我白天又不是只見你一個。」
孟綏而沒理他,轉身走了。
這幾年的春節,孟綏而一直是回老孟哪裡陪他過年,為了不破她的慣例,簡斯丞打算春節過後幾天再帶她回一趟家裡。
臨近春節的前幾天,簡斯丞跟賀乾借了車送她回去。
她腳傷未愈,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坐車回去。
這麼些年,簡斯丞一多半的積蓄都拿來養他那幾輛摩托車了,這帳目走起來跟流水似的,比拖家帶口的已婚男人養一個家所費還多。
那幾年他也沒考慮過感情問題,更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需要為一個女孩擔起責任,所以就沒有為房子車子多費過半點心思。
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這個心思。
臨走前,簡斯丞把簡斯言托給賀乾照看一晚,然後就開著車出發了。
他們是中午12點多出發的,料到路上會堵住,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