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清香,自然也不怕古青羽反胃恶心。
杨云溪收了碗,便是抿唇笑着解释:“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古青羽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无奈一笑:“我都喝了,你可好回去复命了?”
接着古青羽少不得又问了问其他的事儿,末了又笑:“今儿早上正准备出门去请安呢,皇祖母就让人过来说不让过去了。就是太子妃也免了我的请安,如今我可是真闲了。”
杨云溪能体会到古青羽的意思——之前在杨家,她也是如此。每日除了去各处请安之外还能有点儿事做,其他时候就只能呆在屋子里,那种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尤其是她这样“野”惯了的人来说。
而古青羽则是更是不用提,本来就没什么活动的机会,如今连请安也不必去了。又要躺着养胎,怕是只会觉得无聊透顶。
“忍忍也就好了。”杨云溪也没别的话可说,只能如此劝道。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便是有宫人禀告:“两位太孙嫔过来请安了。”
古青羽闻言便是面上笑容一收。淡淡道:“请进来罢。”
接着杨云溪便是看了一出明争暗斗,话里藏刀各自为营的好戏。
胡萼显然不是真的来恭喜古青羽的,话里话外的,都是挤兑和暗讽。光是“胎气不稳,姐姐可千万小心,莫要让皇长孙失望了”这句话,胡萼就说了好几次。
杨云溪觉得胡萼提起这个,无非是一遍遍的让古青羽糟心,外加诅咒古青羽孩子保不住罢了。
饶是她看着都觉得心里不痛快,更何况是古青羽?
待到打发走了胡萼两人,古青羽的面上便是明显的露出了疲倦之色来。
杨云溪抿着唇上前去替古青羽收了背后的靠枕,让她躺好,随后才低声道:“能不见就不见罢。”
古青羽闻言一声苦笑:“一次不见可以,总不能次次都不见罢?有些事,你又不是不明白。”
杨云溪便是只得住了口。的确,她是心中明白的。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无从辩驳,只能在心里替古青羽着急。
古青羽不可能一直对胡萼等人拒而不见。胡萼想要见古青羽的理由却是很多——今日是恭贺,明日是请安,后日则就可以换成宫中有事务想问问古青羽的意思。
古青羽身为朱礼的正妻,约束妾侍,管理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她的职责。她不能推诿。而且别看太孙宫就在太子宫里占了一个宫室就觉得事情肯定很少,而实际上,太孙宫也是自成一体的,同样也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古青羽来处置。
这些都不好假手与人。尤其是不好假手给胡萼等人。
权力交出去收不收的回来这个都可以先不讲究,最要紧的是,古青羽怀着孕,她就更要紧握住这些权力,来保证她自身的安全!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杨云溪没敢劝说古青羽放权的原因。
“要不,我过来帮你罢?”杨云溪最终还是主动提出了这话。
古青羽欣慰一笑,随后却是摇头:“还不到时机呢。再说了,云姑姑马上要过来,我再要你……不合适。”
杨云溪当然知道这个到底“不合适”在哪里。一则,有了云姑姑古青羽再要她,那就有点儿贪得无厌了,别人只怕会说她恃宠而骄。二则,涂皇后那边也不能没了人服侍。三则,就算用她换下了云姑姑,一样会有人说嘴。毕竟宫中不是其他地方,没有这般朝令夕改的道理。到时候一旦起了流言,受损的依旧只是古青羽罢了。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忽然又有点儿想哭了——为古青羽的境地而哭。
“对了,陈归尘那头,没再来找你罢。”许是为了转移话题,古青羽屏退了左右,轻声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杨云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