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求回报,也没留下名姓,故而我未能报恩。”
“没想到昨日宴会上,我又遇见了那姑娘,并且很巧的是,她崴伤了脚。所以昨日,我将她扶回墨居请了医女诊治,不想却被家里奴仆瞧见,引起了误会,差点毁了人家的名节。”
听到这里,老太爷眼睛亮了:“你这说的是你藏在房里的那个姑娘?”
“不是藏在房里的。”江玄瑾耐心解释,“是因为她受伤了,所以暂时……”
“为父听明白了。”老太爷笑着摆手,“就是因为受伤了而被你藏在房里的那个姑娘。”
江玄瑾:“……”
江崇也激动了:“这么好的姑娘,还不带来让父亲见一见?”
“她就在外头。”看一眼老太爷,江玄瑾想了想,问:“父亲今日的药可喝过了?”
旁边的管家笑着回答:“还没有,在炉子上温着呢。”
“先端来。”
“是。”
“你还管什么药不药的?”老太爷慈祥地道,“先让人家进来!”
说着,又朝还跪着的江崇摆手:“你也先起来。”
江崇松了口气,起身去旁边的椅子里坐下,默默揉着膝盖。江玄瑾看管家将药端来了,才对乘虚点了点头。
门外的李怀玉接到了让她进去的传话,抽出胳膊下的拐杖往灵秀手里一塞,理了理衣裳便要走。
“xiǎo jiě!”灵秀担忧地喊住她,“您脚不疼么?”
“疼。”怀玉老老实实地点头,低声道,“但忍这一会儿,你家xiǎo jiě就能飞黄腾达,疼就疼吧!”
说着,便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端庄地跨过了前堂的门槛。
江老太爷和江崇都睁大眼盯着门口,须臾之间,就见一位翩翩佳人迎风而来,容色姣好,身姿曼妙。上前三步作福礼,礼数周到,架势极足。
“给老太爷请安,给将军请安。”
声若黄莺,无可挑剔。
老太爷乐了,面儿上虽然还端着架子板着脸,眼里却泛着光,上下将这姑娘打量一圈,很是满意地点头:“姑娘有礼了。”
江崇乍一看也觉得这姑娘不错,可是等走近几步,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啊?
“敢问这位姑娘,家住何处,是何姓氏啊?”没察觉到江崇的不对劲,老太爷自顾自地问。
李怀玉微笑,看了江玄瑾一眼,以眼神询问:直说吗?
江玄瑾顿了顿,朝老太爷道:“父亲,先把药喝了吧,等会放凉了。”
“不急不急。”老太爷摆手,一门心思都在面前这姑娘身上,觉得她的家世要是也合适,他这药就不用喝了,身体起码得好上几个月!
犹豫片刻,怀玉屈膝道:“小女家住长安官道旁,姓白,名珠玑。”
听见长安官道,江老太爷还高兴了一下,心想定是个富贵人家的,配得上,配得上!然而再听见后半截,他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父亲?”江玄瑾疑惑地唤他一声。
老太爷捏着龙头杖一动不动,旁边的江崇却是吓得直接站了起来:“怪不得眼熟呢,竟是白四xiǎo jiě!”
怀玉笑着朝他又行一礼。
江崇看着她,心情很是复杂,扭头朝自家父亲道:“您瞧,我就说白四xiǎo jiě懂规矩得很,仪态也大方,您还不信。不过我是当真没想到,于三弟有救命之恩的人,竟是白四xiǎo jiě!”
说着,看一眼老太爷那平静的神色,忍不住赞叹一句:“父亲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遇见这等事也不觉得惊讶。”
他都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