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答什么?”
“我要你心里的答案。”费陌桐声音微低,似乎将外面夜雾的闷气也揽到了语气里面去,“安瞳遥,那时候,你没给我任何答案。可是现在呢,你会不会给我一个说法?”
多年沉淀,他迫使自己褪掉锐气,迫使自己消弭掉那些痛苦的过往,却还是事败功垂,轻易的在她面前便没了自尊,卑微的像个不像他的孩子。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6)
这样的等待,简直就是在等着判决。
其实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一直在原地等待着她,只等她重归,两人还能再有一个未来。
可是她的轻笑声却划破了他的耳膜。
这个女人,经过几年的蜕变,之前的那份傻里傻气终于转化成了可怕的锐气。
即使笑容轻微,用词却是讽刺的。
“费陌桐,我觉得你那么累,为了我,何必至于?”
“该还的已经还完了,其实你大不必如此,童童是我生下来的,他的死是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照顾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大可不比上演这么个戏码,先把嘉扬的那么多钱投进去,后来又欲擒故纵,让我再次沦为你的手下败将”她迎向他的惊诧,笑容却微敛了一些,眸内温度一分分变的感伤,“我真觉得你太耗费心机,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
“你什么意思?”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之前嘉扬成为岳泰的手下败将,确实是你安排的吧?后来你们在竞标会上的大获全胜,也是你做的手脚吧?”安瞳遥看着他,“费陌桐,王阿姨说你是为了欲擒故纵,说是你们起初的销售业绩下滑,是故意示弱于我们岳泰,让我们掉以轻心。为的就是在竞标会大家都以为岳泰会胜利的时候,出奇不意,一句磨掉我们的锐气,从此让我们抬不起头来。王阿姨说,你用心何其险毒,说岳泰是因为我,才到了今日。”
“可是我觉得,我哪儿有那份重量?”
“有意是真,但是却不是什么欲擒故纵。”她轻轻转动手中酒杯,“听说了童童的死讯,你转而就走这么多年,然后,在你的走的这几年,岳泰飞速发展。这样一联系,怕是你要进行所谓的补偿吧?伤了我的家人,没了我的孩子,你是觉得愧疚对不对?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这些亏欠对不对?”她吸了吸气,仿佛是想要流出眼泪来,但还是勉力憋了回去,“至于后来为什么取得冠名权,是因为以我的分量,怕还是抵不过你们嘉扬的后续发展吧?对嘉扬来言,模特大赛的冠名权一旦丢失,无疑给世人嘉扬从此跌落的印象。久久积累的这样好的印象一旦抛失,会给嘉扬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7)
“而我觉得,能顺带着打击岳泰,这只是附加好处,”安瞳遥眯起眼睛,细细的看向费陌桐,“不知道费总,我分析的对不对?”
眼前的男人不说话,只是良久才专注的看着她,“你是这么想?”
“那你期待我怎么想?”安瞳遥眼里的光芒逐渐黯然下来,“费陌桐,以我和你现在的位置,你期待我怎么想?你给了我怎么想的权力了么?”
最先,他给了她最好最美的爱情,却在她一味沉迷的时候,告诉她,这份爱情只是用来复仇的工具,从此她的天地彻底颠覆,生死不能;后来,又掠夺了他爸爸的安休之地,再这样一场她要进行的反戈战中,以孩子为名,彻底抹煞了她的任何机会。这么多年来的消失不见,现在却又一朝回返,告诉她,他还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她不敢再期许任何事情,因为在他们两人的战斗中,似乎她永远是被打的一方,她被动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那个男人,想爱就爱,想走就走。
其实此前已经有了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