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直到回到家里,陆沂将她按在沙发上坐好,小心的抬起她受伤的手臂,为她卷起袖子仔细检查。
“你怎么知道我这只手受伤?”她好奇地问。
“因为你刚才用另一只手牵车。”他睨了她一眼,“看来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笨。”
“我笨?”她皱起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陆沂笑睇着她。
希卉没再说话,只是看他温柔的拿起扭伤药,涂在她肿痛的地方,轻轻按摩着,那肌肤相触的感觉令她心口微热起来。
“今晚你就穿我的衣服吧!”他缓缓拉下她的衣袖,目光深邃地望着她。
“呃,我看我还是离开的好。”希卉被盯得非常不好意思,看看自己的手,“我好多了,现在骑车应该没问题,就——”才抬起头,她就看见他微愠的眼神,不由倒吸口气。
“客房在那里。”他拧起眉,指着后面。
她抿紧唇站了起来,“我住在这里,会不会让芬妮不高兴?”
“谁?”他拧起眉。
“芬妮呀!”
“她凭什么不高兴?”陆沂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不是你女友吗?”希卉垂下脸,“那天……我见她只穿着浴袍在这里到处走动,所以你不用隐瞒。”
“她不是我女友,只因为她习惯如此,反正大家都像一家人一样,我也随她去了。”他说得很自然,一点也不像说假话。
“这样呀!”她将头发拨向耳后,听见他的回答,她心里莫名的感到开心,“那我去休息了。”
对他点点头,希卉便要走向客房,陆沂却忍不住拉住她,逼视着她,“我们可不可能回到从前?”他压抑了好久,再也忍不住的说了。
“啊!”她倏然张大眸。
“我的意思是……我们重新交往可以吗?”陆沂紧握着她的手臂。
希卉深吸口气,心中一恸,用力地摇着头,“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而后抽开手,奔进客房里。
见她消失在门后,陆沂郁闷地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啜饮着。
此刻,他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希卉,从他们高中时期初识一直到相恋,还有她无怨无尤的付出,直到他渐渐展露头角,陪她的时间愈来愈少……她终于捺不住寂寞,提出分手。
那时,他就怀疑大伟已趁虚而入了!
偏偏当时他因为某种“目的”尚未达成,没办法承诺可以给她幸福,所以忍痛暂时答应她。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
又有谁知道,他毕生最大的心愿绝不是当个巨星,而是永永远远的和她在一起。
轰隆隆——
天际响起一道闷雷,他走到窗边一看,外头居然下起大雨!
轰隆隆——
又一道巨响,伴随着骇人的闪电,以及滂沱大雨,他立即想起了希卉。
记忆里,她最怕打雷闪电了呀!
陆沂赶紧冲到客房外敲着门,“希卉,你还好吧?希卉……”
此刻,房里的希卉被窗外的雷声吓得紧抱枕头躲在墙角,完全无法回应陆沂的呼唤,一迳害怕的哭泣……她想起八岁时的某个夜晚,她与唯一的亲人——爸爸走散的可怕情景。
当晚也是风雨交加,她和失业的爸爸出去捡垃圾,她因为追一只猫咪迷了路,不久后,风雨愈来愈大,她找不到爸爸,躲在猫咪藏身的大纸箱里过了一夜。
后来,纸箱被垃圾车辗转载到别的县市,当她被人发现时已是昏迷不醒,再度张开眼已是一个月过后,更可怕的是,她因受了惊吓而暂时失忆。
又过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