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然气喘吁吁的踹了他一脚。不过他睡的死沉,一点动静都没有。
打电话安排好他们常用的钟点工人明天过来,李微然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又踹了床上的死猪一脚,转身正要离开。秦宋这时翻了一个身,抱着枕头磨蹭,喃喃的低语:“桑桑……”
李微然的心,被这一声低喃一下子打沉到了谷底。
……
第二天的早上,是一个头疼的世界。
安小离按着太阳穴,趴在桌上哀声呻吟。秦桑系着围裙端出了丰盛的早餐,她的头立马便不痛了。
“今天还去医院?”秦桑不吃其他东西,捧着杯鲜奶慢慢的喝着,其实她昨晚也是半醉,一早上又莫名其妙的睡不着,现在头疼欲裂。
安小离嘴里塞着荷包蛋,喝了一大口的豆浆,忙里偷闲的点点头。
“你们公司福利真不错哈!老总生病,全体放假。”
“哪有,我这也是工作啊。我每天在医院读报纸给小白听的啊。”安小离厚颜无耻的辩驳。而事实上,老严交代她这项工作时,她也觉得不妥。可是老严拿宿舍的分配威胁她,她只好很“勉强”的从了。
“你呢,几时去上班?”小离识相的转移话题。
“我后天回家和我爸爸谈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话,下周一上班。周末我们去逛街怎么样?我需要买几件上班穿的衣服。”秦桑撑不住了,按了按太阳穴。
小离点点头,本来还想问她周末不用来跟李微然重归于好么,可是看她一脸的憔悴,想她虽然说的轻松,到底也是担心难过的,她也就不再打击她了。
黑豆子打的豆浆还真的蛮好喝的,小离想起昨晚陈遇白不高兴的样子,特意省了一杯下来,装在保温桶里,打算带去医院哄哄他。
秦桑在家里睡觉,小离便开了她的车子出来。到了医院门口,安小离的破烂技术差点又闯了祸。医院大门斜里走出来一个人,她一时没注意,差点就撞到人家。
诚惶诚恐的下了车一看,安小离顿时舒了一口气。
“楚浩然,你想讹我呀?”
藏
楚浩然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只剩下手还吊着。他长的高,看小离时用的是俯视,更显得人高大挺拔。
“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总算等到你了。”楚王子的嗓音一如当年的温和迷人。对着她笑的十分宠溺温柔。
“什么事?”安小离挂念着车里的豆浆是不是该冷了,语气十分的敷衍。
楚王子自然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小离,我们聊一聊好不好?好久不见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小离犹豫,冰山上一次的那番话还在耳边,要是被他发现了,她一定会很惨吧?不过么,楚浩然家也是有权势的,说不定,她可以借此机会摆脱冰山……摆脱,呃,好……纠结的一个词。安小离皱着眉,清秀的小摸样看在楚浩然眼里,他的笑容越发的肯定。
两人最后约在医院前面的咖啡馆,楚浩然回医院换一身衣服,安小离言语模糊的说要给一个住院的亲戚送点东西,过会儿咖啡馆再见。
……
小离进病房一看,有客人在。梁飞凡正坐在陈遇白的床前,两个人在低声的讨论着什么。顾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翻杂志。
“小离,带的什么好吃的?”顾烟笑嘻嘻的站起来,围着小离手里的保温桶转了一圈。
冰山躺在床上招招手,安小离自动自发的走过去,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子上,拧开了倒出来一杯,又很有礼貌的问身后的顾烟:“你要喝吗?”
“好啊!”顾烟很喜欢小离,同时也真的对这个黑糊糊的东西很是好奇。一口喝下去黏黏稠稠的,香气四溢,还算可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