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蓠只得安抚了一番,说来说去还是糊弄颂秋的那套说辞,并一再保证,就几次而已。
还几次!奶娘简直要昏过去,摆足了架势,准备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沈江蓠赶紧笑着说:“我叫她们热了羊羔酒,今儿厨房还顿了野鸡,奶娘去吃一些罢。王嬷嬷说好久没与您喝酒了,就等着你呐。颂秋,快搀奶娘过去。要是天晚了,奶娘就不走了,歇一夜明儿再去罢。”
颂秋也机灵,一阵风似的搀着奶娘去了。
沈江蓠去偏厅见了奶娘带来的花娘。年纪还小,不过十五六的样子。衣饰颇为寒素,容貌也不出挑。奶娘说是卖在下等妓院的。
她嘱咐了几句话,也不提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就叫花娘在这屋里等着。夜里自然有人来叫你。
到入夜时分,颂秋进来,领着花娘悄悄去洗了澡——用的是与沈江蓠一模一样的洗面药以及洗澡的家伙,还换了身沈江蓠穿过的里衣。上上下下又熏了与沈江蓠一样的香。
闻上去,两人是无二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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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徐楚良跟沈江蓠说了一会话,又去书房看了一回书。他见吃饭时,沈江蓠面色红润,已是大好的样子,心里便有了期待。
看书的时候都是心猿意马的,不禁走到书架前,将藏在角落的《飞燕外传》拿了出来,内容香艳,描摹大胆,加上他脑中又有想象,越发静不下心来。
看了不过一炷香功夫,就忙不迭走回卧房了。
沈江蓠刚刚脱了外衣,卸了妆,在灯下冲他羞涩一笑。
徐楚良只觉一道火舌冲天而起,顿时口干舌燥。
他疾步上前,一把将沈江蓠搂在怀里。舌尖从脸颊一路滑向脖颈。
沈江蓠只觉一阵恶心,连忙推开他,还要强作欢笑:“我去洗洗就来,还有……”说着,指了指灯火:“羞人答答的……”
徐楚良见她娇羞,又欢喜又急不可耐,上前就吹灭了蜡烛:“快来。”
再进来的便是花娘了。
沈江蓠在一侧等着,一脸冷漠地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徐楚良一把将花娘推到在床上。欲*望从身体里疯长而出,扫除了所有神智,他丝毫没察觉身下之人已经换了一个。
他只感到一具柔软而滑腻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像雪一样融化。起初,那具身体是紧张而涩滞的,后来慢慢瘫软,吸吮。
他发出沉闷的喘息声,挺身而入,只觉进入洞天福地一般,周身一缩,满足而愉悦的沉吟从嘴角逸出。
花娘亦是第一次经历人事。身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她皱着眉,发出□,那桃源处被塞得满满当当。
痛苦的□更刺激了徐楚良,他抽动得更加猛烈,恍如提枪上马,征战一方。汗珠顺着脊背一道道滚落。
整张床都似在摇动,咯吱咯吱,咣咣铛铛,还有男人间杂着女人,那让人心旌荡漾的喘息声。
沈江蓠却只扯出了一道冷笑。
第54章 新嫁娘(上)
这个亲成得沈江蓠直想吐血。心心念念都是怎么整垮徐楚良。
沈江蓠是不清楚他到底如何从徐楚良变成了楚阆风,但是冒籍考试是板上钉钉的。本朝律法规定冒籍参加科举者,除革除功名外,还要送刑部问罪。再加上徐楚良名次高,是钦点的状元,金殿之上答过天子问。这样说来定他一个罪犯欺君也不为过。
若是这样,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牢狱之灾,就此问斩也未可知。
可是,关键就在于沈江蓠已经与他拜过天地高堂,是夫妻一双。若是自己揭发徐楚良,他还没治罪,自己就要先因告发夫君而收监。即便假手于人,问斩就罢了,若是流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