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高兴得腿都软了?”
颂秋一见这场面,半是欢喜,半是紧张。这无名无分的寡男寡女,府中夜会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正踌躇于要不要厚着脸皮死死跟住沈江蓠,萧栖迟却发话了:“你在门口守着。”
他自自然然地将沈江蓠带进了屋子。而沈江蓠却一句推拒也无。
——————
两人见了面,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乍见的惊喜过去,沈江蓠的情绪逐渐平复,于是挑了眉,说道:“你拜访故人的方式倒是别出心裁。”
萧栖迟嘿嘿一笑:“你这府里高门大院,门禁森严,轻易进不来呀。”
“你都贵为天子了,天下都是你的,还有你进不去的地方?”话虽如此说,沈江蓠却仍旧觉得不真实。她没办法将眼前这个人与九五至尊联系起来。她眼前的,只是萧栖迟。
想到皇位,不禁又想起他要立后之事。沈江蓠面上便起了怏怏之意,只得转身倒了杯茶。想着要不要也给萧栖迟一杯。可想起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自然有别人给他端茶倒水。犯不着浪费自己这杯茶。于是倒了一杯,自己手里拿着,丝毫没有待客的意思。
“这样小气!我半夜翻墙来看你,连杯茶都不舍得给我喝。”萧栖迟见沈江蓠分明犹豫了一下,却终是没有给自己倒茶,便抱怨打趣了一句。
“哼!”沈江蓠拿鼻孔对着他,不阴不阳说了一句:“如今只有西维的茶才对你胃口罢。”话里吃错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偏她自己当局者迷,还没察觉,只当是寻常嘲讽。
萧栖迟如何不懂这意思,一笑,故意说道:“西维产的茶与我朝不同,茶香清而不淡,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江蓠闻言更是生气,偏过头,索性不搭理他。手里的茶汤也喝不下去了。
萧栖迟挨近她,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寸许。他几乎是贴在她耳边,温热气息尽数喷在她脖子上:“我有件事,要来问问你的意思。”
“不敢……”沈江蓠挪了挪身子,又拍了拍自己肩头,冷冷到:“好好说话。”
萧栖迟见沈江蓠一脸嫌弃的模样,可怜兮兮到:“我又不脏……”
沈江蓠心里的气便软了三分。
哪知萧栖迟主动提起:“关于我立后的事情……”
沈江蓠一听这话,心中一把怒火像被浇了油一般。她立马站起来,冲着萧栖迟连珠炮般说道:“你立后与我什么相关!你爱立谁便立谁,何必问我的意思?我没有意思,西维公主也罢,公侯之女也好,甚至连那妓院花娘,只要你乐意,全都拉去你那皇宫……”
“可是我打算立你为后,总要问问你的意思才好……”萧栖迟一脸坏笑,盯着气急败坏的沈江蓠,打断了她的话。
沈江蓠只觉喉头一干,还没说完的话全都滚回了肚子里。他说什么?不是要立西维公主为后么?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他脑子不清楚之际,做定此事,省得他将来后悔!
沈江蓠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变了脸,严肃认真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这样,你明日就派人来下聘罢。”
萧栖迟简直目瞪口呆,嘴里啧啧有声,叹到:“你不学变脸真是历史的损失……”
沈江蓠这才红了脸。
——————
果然,第二日,礼部的聘礼直接送到了沈府。
沈由仪望着曾经的同僚,以及一抬又一抬的聘礼,连舌头都不利索了。那些连绵不断恭喜的话飘到他耳边,却始终进不去。
沈由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新帝登基这些时日,因为他坚决不再入仕,很是收获了一些好名声,可如今从那些礼部官员的脸上,他能轻易读出“别装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