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劲!
萧栖迟这几年锻炼出好一番涵养功夫,哪怕心里都翻江倒海了,面上仍是不动如山。他神色如常地围绕这事问了个清清楚楚。
信使也将自己知道的,听说的,猜测的交代了明明白白。
告辞前,萧栖迟还送了信使几两银子。
信使千恩万谢地去了。
待他刚出门,萧栖迟的脸色穆德垮下来,唤过身边之人,低语嘱咐几声。
那人惊诧地抬起头来,支支吾吾到:“将军,可是并无战事呀!”
萧栖迟笃定一笑:“待你到京师,战事必然已起。你赶紧去,六日内务必赶到京城!”
交代完,他即刻带着其他几人步出茶寮,翻身上马,顺着来时之路绝尘而去。
他得双手紧紧勒住马缰,劲风在耳边呼啸着而去。“沈江蓠,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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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夫人她好些日子都没出过主院了。”采薇手中端着茶汤递给杜若衡,口中轻轻说道。
杜若衡啜了一口,心中算到,确实有三日了,也不知她在院里捣鼓什么。“可有听说些什么?身子不适?”
“主院里的人一个赛一个口紧,什么风都没露出来。但想来不是身体不适,没闻见过药味。”
这倒也是。难不成是在弄什么生子秘方?由不得杜若衡不往此处想。沈江蓠与徐楚良成亲有些日子了,可是肚子却丝毫不见动静。若是自己,肯定急得什么一样!不过自打自己进门以来,徐楚良几乎就没进过主院。日后自己还比夫人先有孩子也未可知。想到此处,杜若衡不禁展颜一笑。
她回头对采薇说道:“你少嚼舌根了,看看日头已经西沉了,夫君他就该回来了。你去厨房看看,叫她们烧菜上心些。”
采薇领命而去。果然没多久,徐楚良便回来了。他仍是直接来了杜若衡处。
杜若衡赶紧迎上前去,接过徐楚良换下的外衣,又帮他捏了捏肩,便传饭了。
一时饭毕,早有下人送了茶上来。二人漱口盥手一回,才说了些闲话。
杜若衡故意说道:“夫君也该去夫人那里看看。听说夫人好几日未出门了,我本该去问候,但是上回一闹,姨太太不喜欢我去给夫人请安。”杜若衡虽然不知道徐夫人便是徐楚良的亲娘,但是观二人亲厚程度犹如母子,于是一门心思讨徐夫人欢心,以结成一派共同对付沈江蓠。
徐楚良虽然喜爱杜若衡,但是在他看来,一妻一妾,决不能让妾压过妻,那样岂不显得自己治家无方?前一世他可不是这样想的,纵容着杜若衡,宠妾灭妻。这一世会如此想,大半还是因为沈江蓠身份比前世重要,样貌也比前世好看,即使无夫妻之实,就是有个夫妻之名也能给自己不少助力。
所以他在杜若衡面前一字没提沈江蓠如今遭逢大难的事情,就是不希望杜若衡趁机打压沈江蓠。
他淡淡一笑:“这几日公事繁忙,过两日便去。”
杜若衡闻言更是欢喜,只当徐楚良一颗心全在自己身上。
徐楚良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心中却在盘算,她倒也沉得住气,出了这样大事居然不来找自己商议!是看不起自己,料定我帮不了她是么!哼!再熬她两日,磨磨她得锐气,届时自己再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现,不怕她不对自己感恩戴德!
那日是午后,还没到徐楚良从衙门回家的时辰。
但是他却回来了,神色焦急,风一样刮到主院里。一推门走进去,立刻屏退左右,故意压低了声音,做出惶急而担心的模样,问沈江蓠:“你帮皇后娘娘私运宫中之物出来变卖?”
他不给沈江蓠说话的机会,紧皱着眉头飞快说道:“如今事情闹出来,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