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我赔给你”
陈彦邦在飞机上度过了二十三个小时,气流颠簸,他一分钟都没睡,气候骤变,食物不可口。这一路积攒的火气都没有听到这句话的火气来得猛烈。他从沙发里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脸,那表情又愤怒又疑惑,到最后,他反而笑了,只说了一个字“赔?”他猛的伸出手,拖着她的手臂走出房子。二楼楼梯口瞧热闹的四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孟秋雨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又怎么了。她自小从宠爱中长大,三个兄长都让着她,性格任性,有时不管不顾。她不懂男人,也没有谈过恋爱,不懂得盛怒中求而不得的男人就像一瓶被猛晃过的香槟酒,你只能任他喷洒,绝不能堵,越堵越糟。一路被他拖到车旁边,打开车门被推了进去。陈彦邦吩附司机开车,孟秋雨伸手去够车门,他扑过来从她背后抱住她,两只手被陈彦邦紧紧勒住了,动弹不得。半个身子压在她背上。司机问了句“去哪里?酒店还是家里?”
他胸口气伏,气还没顺过来。说“随便开”又对孟秋雨说“你不要想走,我就松开你”
孟秋雨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泪吧嗒叭嗒往下掉。眼泪顺着陈彦邦的手腕往下淌。
陈彦邦松开手,伸手给她擦眼泪,哑着嗓子说“对不起”
她越哭越厉害,肩膀不停的抖动,眼睛和鼻头红红的。陈彦邦侧过身子将手搭她在肩上,手上一使劲,将她搂了过来,嘴唇贴上她的眼睛。她半干的头发贴在他的脸上。司机将车开得飞快。
他用手捧着她的脸,“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这样做,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这样?”
孟秋雨眼皮仍旧垂着,他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嘴唇。“看着我,我在飞机上躺了二十三个小时,又累又困,为什么我要来找你,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记得我不是吗?从一开始你就记得我,你为什么要避开我?”
孟秋雨渐渐平静下来“你送我回去”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回去”
“你那天为什么吻我?”
“你先吻的我!”
“公平一点,秋雨小姐,我只吻了你的手背,你吻了我的脸,这不公平,太不公平”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孟小姐,我想跟你在一起”
孟秋雨呆呆的看着他,想起陈青的话:“秋雨,如果他是认真的,你不愿意试一试吗?”
她怎么回答的?
顺其自然。
秋雨这天回去,陈青马上就觉察到了些什么。从陈彦邦追随孟秋雨的炙热眼神中,和孟秋雨刻意躲避的僵硬肢体动作里,陈青似乎读到了好消息。
第二天中午,陈青独自去到莲花大酒店找陈彦邦,可惜他并不在。她站在前台问陈彦邦的联系方式,可是没有人愿意理她。前台的女孩子眼皮也不抬,手里噼噼啪啪敲电脑键盘“天天有几十个说认识陈总的,我要是人人都给,陈总的电话早就被打爆了”
陈青碰了钉子,气鼓鼓转身想走。一回头看见王国华,还有三四个不认识的男人。她上前打了招呼。王国华问“阿青,你们其它人呢?”
“王老板,我自己过来的,我本来有些事情想找陈老板,可是他们不肯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
“你要找他?”
“是啊”
“你等一等啊,我这儿有”
陈青一听,立马回魂似的来了精神,跑到前台借了纸和笔,记上了。
她跟王国华道了别,在外面的电话亭给陈彦邦拨电话“你好”
陈青一听,是个年老的女人的声音,说“我要找陈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