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便是这般。
我回头朝他挥挥手,直到已经看不见,我想,他怕是这才转身回到洞里,伴随着古老的石床,千年的器皿独自一人。
只是,他的那句话,我始终不明白。
他说:如果还能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如果还能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我问过阿叔,阿叔只是叫我下山,其他的事情,以后会告诉我。
阿叔身上的秘密更加多了起来。
狼人说,小白是灵物,身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果不其然,此时抱着小白,它除了有些慵懒,身上得伤口已经愈合,或许,狼人开始不明白我们来意的时候,对小白下手有些重了。
也许再过几天,小白背上的皮毛就可以完好如初。
避开了秦村,和阿叔步行在小路上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才来到秦村以外的马路上,在这里打车比较方便。
三轮车将我们拉到草塘镇上,中秋节刚过几天,街上已经恢复小贩的叫卖声,各家服装店鞋店已经开了门,回归着正常的生活。
跟着阿叔一路来到车站,坐往去到瓮安的车,草塘是个小镇,去别处地方没有通车,只能回到瓮安县城,坐上去别处的大巴。
可是车窗外,我看见那个一百八十岁的老婆婆,她佝偻着身子,站在黑暗的房檐下,露出狞狰的面孔,怒视着我。
我吓得一声惊叫,转头埋在阿叔怀里。
“怎么了?”声音从阿叔胸膛里传了出来,我死死埋下去不敢抬头,小白的瓜子再我腿上踩了踩。
客车开始启动,我才慢慢抬头,窗外,已经没了那位老婆婆的身影,一切,像是幻觉!
刚到瓮安县城不久,阿叔的手机响了起来,自从来到贵州,阿叔将上海的卡停了几天,避开了那些节目的邀请,拒绝了工作上所有的事情。
阿叔有钱,花不完的钱,从小到大,阿叔唯一的工作就是上节目,或许阿叔曾经驱鬼降妖的时候,我还在秦村,更或许,是在我六岁以前。
那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自有记忆以来,阿叔就是一个低调的有钱人,西装革履,成熟稳重。
“嗯,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如果成功,我们会回来,嗯,好,有事情打我电话。”
阿叔接完电话,面色有些沉重。
“谁啊?”
坐在早餐店里,我喝了一口粥问道,我并没有想过是安玲珑,也没有想过是别的什么人,正因为我谁都没有想过,才会此番问阿叔。
“是宝哥。”
阿叔头也不抬,两三口喝完了粥。
“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秦村。”我一边喝一边嘀咕着。
小白趴在桌上,阿叔丢了一个馒头过去,它自顾的用狐狸嘴啃馒头,这哪里是狡猾的狐狸,这分明就是能吃五谷杂粮的一小动物。
阿叔有些冷漠,“我们只是出去,办完事就回来。”
我点点头。
‘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跟随着歌声哼了起来,我摇晃着脑袋喝着粥,反正这小店里除了阿叔和我就再也没有别的客人,我才不管那么多。
“电话。”阿叔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死也要在一起……”我完全低声唱了出来,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这不正是我对阿叔的情感么。
下辈子,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我希望永永远远和阿叔在一起,就算是死!
“你的电话。”
阿叔的声音有些无奈,嘴角上扬。
我停下所哼的小曲儿,才感受到口袋里的小震动,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