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日,以再废皇太子事祭告天地、宗庙、社稷。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告全国。
朝局急剧变更的大势下,四阿哥再次向康熙提出指婚之请。
五年来对婚事越挫越勇的四阿哥今次只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我要娶我儿的额娘。
即便是对婚事越勇越挫的康熙面对这句话也顿了一顿,暂时没有表态,而是把目光移向我,看我如何回应。
我低头慢慢说,脚步轻轻摇:“很好,很强大。”
康熙和四阿哥都没听明白,我抬起头,坚定道:“VERY GOOD;VERY BIG。”
康熙听了,默默地表示同情,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望着四阿哥,四阿哥双拳难敌四手,怅然而叹。
虽说年节将近万事忙,四阿哥经此一挫,精神更勇,之后每晚愈发不让我睡觉,半夜回家就坐在床头两眼放着绿光看我,大有逼我把说出的话吞回之意。
我忍无可忍,拍床而起,裹严棉袄,从头再忍。
如是折腾了半月,四阿哥居然见瘦,连福晋纳拉氏也特意约我入万福阁吃饭洽谈了近两个时辰,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总之大意是说四爷越做越受鸟你小样的到底在整个啥难道你是妇女中的战斗机之天上飞鸡?
我倒不介意纳拉氏说什么,只盼能留在万福阁过夜睡个安稳觉,不料半夜还是被不知从那喝得醉醺醺的四阿哥拖起抱回书斋,当着纳拉氏的面落实罪名,我大为震怒,很是和四阿哥关门肉搏了一番,枪来弹往,两败俱伤,我气喘吁吁还不忘教训他:当工作和爱情不如意时,可掏出小弟弟,凝视它、静思它所蕴含之精神: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伸能曲,能软能硬,学学它,眼前的困难算个鸟!
训完我不支倒床昏迷,醒来不见了四阿哥。
一晚,两晚,三晚……直到第七天晚上,没有等到四阿哥,来了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很简单,只说要我蒙上眼睛,跟他走,而他递给我蒙眼的正是四阿哥家常系的一根玉色腰带。
于是乎,我乖乖照着四阿哥的十三小弟弟的指示办了。
十三阿哥蒙上我的眼睛,他站在我身后将玉带系结时有一刻停顿,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然而他只是很自然的牵了我的手将我带出房门。
上轿,落轿,上船,下船,时间似乎很漫长,又似乎很短暂,到得后来十三阿哥牵着我上了一段楼梯,这一段最为艰难,上一节,停一停,他很有耐心,我也不急。
等到最后他解开长带,我的眼睛有些酸楚发涩,但视力并没有受到影响:我所在之处乃是一座楼阁的顶层凭眺观景畅厅,琼槛瑶阶,雕云镂月,四面碧玉栏杆,嵌空玲珑,依稀仿佛圆明园的紫碧山房,又因少了百十盏金灯点缀其间,别有清雅辽阔滋味。
往外一看,原来外面是一广坪,每隔几步用两三丈长的木杆挂着一个鲸油明灯,灯罩上绘满花彩,望之高低错落,灿如锦星。
忽然马蹄轻响,却是四阿哥骑着一匹白马出场,随着他马步的变幻,亲手用红色花瓣在广坪上划出“MARRY ME”,七个字母居然能够排列得那样齐整清楚,一直刻到我的心里去。
十三阿哥从我身后递过一架西洋望远镜,我接在手里,透过它望下楼,四阿哥骑在马上,恰恰朝我这边扬起脸,眉眼五官,似我那平日朝夕相对的人,又似不是。
当四阿哥走上畅厅,站在我身前,我的手还微微的发着抖,他低脸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笑。
十三阿哥闪得影子也不见,晚风拂在我身上,不觉得冷,反而发烫,心跳得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眼前的男人,经历种种,我另一半的自己好像已经跑到他那里,即使抛开外表、年龄、地位,也想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