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见她不说话了,这才转过身,伸手示意林胥过去。林胥不敢看那刁蛮凶悍的女子,也不停留,匆匆朝客栈外走去。
年轻女子见林胥走了出去,冲他的背影哼了一声,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次就先放过你……”她转过身,见黑衣男子和蒙着白纱的女子在小二的殷勤带领下走上了楼梯,连忙跟了上去。
大厅里的人见此事竟是这般无趣地解决了,都是叹了一口气。
不知是不是在怪那黑衣男子扰了他们看一出好戏?
一间客房内,两女一男正坐在桌前喝茶。身穿鹅黄长裙的年轻女子脸上气鼓鼓的,像是碰见什么不顺心的事。她望着那名穿黑衣的男子,张口yù说话,却久久没说出声,只得低下头闷闷地喝着手中的茶。
黑衣男子悠闲地品完杯中的茶,眯着眼,幽幽地放下茶杯,像是回味嘴中留齿的茶香。
那女子望了身旁蒙着白纱的女子一眼,见她也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顿时心里大感无趣。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托着自己的脸,直盯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发呆。
黑衣男子端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静静地房间中回荡着倒茶时声响。
看来这茶十分吸引他。
年轻女子却是坐不住了,一把抢过黑衣男子的茶,嘟着嘴道:“父亲,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教训教训那小子?”
黑衣男子见自己的茶被年轻女子抢去,顿时白了她一眼。女子毫不示弱,将茶杯移得远远儿的。看来黑衣男子不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是别想得到那茶杯了。
黑衣男子看着年轻女子的眼睛,慢吞吞地道:“为父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年轻女子一听急道:“那父亲为什么还要阻拦我?”她依然嘟着嘴,看来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事赌气。
“你定是见那男子多看了你明姨几眼,便心生不快,找事故意想让他出丑。”黑衣男子悠悠地说道。虽然他不是当事人,说出话来却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女子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心里惊讶他猜得对,嘴上却是依旧问道:“父亲既然知道孩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为那好sè之徒开脱?”
黑衣男子看了年轻女子一眼,又向面蒙白纱的女子望去。
面蒙白纱的女子,也就是被黑衣男子称为“明姨”的那位女子依旧端着茶杯喝着茶,好像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关心。黑衣男子轻咳一声,又说道:“这世上哪个男人见了你明姨不想多看两眼?你又何必要为难他一个?”
年轻女子想想也是,可她嘴巴撇了撇,说道:“可我就是看不惯那些臭男人sè迷迷的眼神,恨不得看见一双挖掉一双!”说完还不解气,恨恨地用手捶了一下桌子。
黑衣男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见年轻女子根本就没有将茶杯还给他的意思,只好从一旁又拿起一个茶杯。
年轻女子见他一杯接一杯,不由地好奇道:“父亲,这茶有这么好喝吗?”她端起茶杯闻了闻,喝了一小口,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黑衣男子倒是一脸享受,他又泯了一口,转而看向年轻女子说道:“这茶可是上等的‘唇齿留香’,你听着这名字就知道它有多么好喝了,给你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年轻女子撇了撇嘴,对这茶真是毫不在意,她转了转头,望向窗外,忽然说道:“父亲,我想去外面走走。”
黑衣男子依旧喝着他的茶,含糊的说了声:“嗯…去吧,小心点。”
年轻女子见他答应了,顿时高兴地出了房门,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房中就只剩下黑衣男子和那明姨了。
良久,明姨竟是开口说话了,声音朦朦胧胧,颇有出尘之感。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