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还大大咧咧的骂着欢,正要捞起袖子,却看到是蒋府的少夫人,贵客啊,赶紧放下袖子,满脸匪气的脸堆起了笑意。
他急匆匆的过来迎接,点头哈腰一样不少,“稀客稀客,蒋府中人赏光,真是在下的荣幸。快请进请进,泡茶泡香茶。”
宛兰白了他一眼,一边走一边问,“我的姐姐呢?”
王大柱愣了一会儿,赶忙笑着,“她在后院呢,要不待会再看看也不迟。这事真不着急的,先进去喝茶。“
宛兰对此真没兴趣,对着屋里喊道:“姐,我来看你了——”
依然没有回声啊。
“不是讲在后院咯,怎么不见呢?”宛兰急急问道,“莫非是被你打了一顿吧?”
王大柱不敢得罪这等贵客,张嘴便说:“哪里敢这样啊,我知道她是你姐姐,所以我对她可是非常的好啊!你不知道,天天好菜的对待。你上次教训的极是,我都改了啊。”
真是个好好先生,宛兰有些相信,“那我去见见我姐姐吧。跟她说说话。”
王大柱稍显迟疑,还是笑着:“这事不慌,我给你砌上好茶,供你慢慢喝。这茶可是我刚买的,顶好的,你一定要品尝。”
“多谢你好意了,我真不喝茶。”宛兰皱着眉头,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就看看我姐姐。”
“我知道我知道,你呀先进里面。”王大柱将这等贵客请进大厅,“你请坐,我给你端上好茶,你稍等。”
宛兰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总感觉这人肯定藏着姐姐了,担心她看到不好的东西而拖延着。“那我去她房看看就行了。”
“她在后院,不在房里。”他赶紧答道,然后先斟茶一杯,双手放在她手里,一脸真诚的笑着。
宛兰没有喝,从怀里拿出一块玉,放在桌面上,发出脆响,“这玉很值钱,你看着吧。现在你应该会让我去和姐姐说说话了吧?”然后头也不回往里面走,而王大柱因为欣赏着这块玉到痴迷的地步,没有跟上阻止。
一看刚才的搪塞,她便知道姐姐定然是又被暴打了一顿,故意不让她看到。宛兰算是忍耐住了,没带上人将这王大柱狠狠打一顿,用了些许的钱财就缓和了这事。谁让这人是又暴力又贪财呢?
终于在最边角的地方找到了姐姐。这个房间又小又潮湿,还很昏暗,大白天的还得点灯。
宛兰坐下,看了看姐姐——似乎她精神状况不大好,半眯半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想想以前姐姐的样子,聪明识大体,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宛兰的心很抑郁。
“姐姐——”她小声的呼唤着。
姐姐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无神的眼光先是看看天花板,而后慢慢转向宛兰,久久才应答:“你来了……”有气无力,明明有些高兴的神色,却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色调。
“这些天有空,想来看看你。不过,后两天,我就和夫君下海去了。”宛兰笑着:“姐姐,你也别老是躺着嘛,你看这房间如此潮湿阴冷的,今天天气好,多晒晒太阳吧。”
姐姐有一些迟疑,勉强挤出个笑意,“真的不必了。我喜欢这样躺着。”然后枯瘦的手将被子捂着紧紧的,但瘦削的她却很难使得上力气,提了几次被子,显得让人奇怪。
宛兰不在意这些,将被子掀开,推搡着姐姐起来,“别老是睡嘛,跟我去院子晒晒太阳呵呵。”突然喊道:“姐,你肚子怎么了?你的孩子呢?是谁让你流-产的?”
姐姐将脸撇过一边,用房间的阴暗遮住自己的所思和所想,久久不肯回答到底是怎么了,唯独克制不住的,是那藏了很深很深的呜咽声。
宛兰的心也如刀割的一般,将姐姐拉了过来,眼圈红了一次又一次,“你肚子到底怎么了?绝对不可能是生下来的,第一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