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对谁错,大夫人已经死了,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了。
“对,你不能怪我啊——我不小心抓到什么东西,只是要松开你的手……要怪怪你自己好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怪你自己——”不断的加强这个念头,二夫人渐渐松开了身子,慢慢将埋在怀中的头放出来。
大夫人真的死了,静静的躺在一角,鲜血在墙边汇集成了血河,染红了大夫人的衣裳。
“不要怪我啊——是你先不好的。是你要夺下蒋府的一切,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想要回一部分的。”二夫人颤颤巍巍的说着,一股意识又这般灌输她的大脑,她是过来要会蒋府的一部分的。
“不对,你卑鄙的抢走了蒋府所有一切,你不应该这样——对,你应该还回来。”二夫人手撑着地,试了好几遍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停在离尸体一米远的距离,然后心生各式各样的责怪,将过错推到死者身上,“是你不好的,不能怪我。你为了要下蒋府宅邸,设计在我们新船厂闹出人命,害得我们落魄山林中。是你自己要使坏的,你不能怪我。”
突然想到刚才大夫人咄咄逼人的那番话,还有那瞧不起人挥手打发的样子,“你也莫在这里装道德有多高尚了,我们这些年,斗了那么久,都彼此了解对方玩的是什么手段。”二夫人又愤恨的加重了语气,“我还不是为你跟你争夺蒋府的家产,用一些小计谋,让老爷不再相信你,从而把财产都给了堂儿,做为一个母亲我没有错。对,都是你错了。你不应该贪得无厌,抢走所有的一切。”
让儿子肯构肯堂继承家业,做为一个母亲确实没有错,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她加重了这样的想法,“我那些计策,都还比不上你狠毒。我——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都是我做的,我只不过是不希望你如此强势抢走所有财产。我为了堂儿,真的没有错。要错,是你错了。”
蓦然一股微笑闪现在她的嘴角,一个毒辣的想法闪现出来。大夫人死了,真的死了,那么就没有人跟她抢夺财产了。刚一冒出,就被她恩灭,但春风吹又生,无数个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以至于她肯定了。
擦去额头的汗,擦去眼睛的泪,站直了身子,“对,你死了,就没有人跟我斗了。蒋府的一切都回来了。”
“刚才什么动静那么大。”一个人影出现在,然后微微喊道:“夫人——夫人——”
二夫人吓得魂不附体,靠着墙,脸色煞白。
原来是三娘,她急忙看着大夫人的状况,确认大夫人死了,又看着二夫人,尤其是手上的血。
“你杀了大夫人?”三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
“我没有!”二夫人立马回绝:“是她不好,要怪就怪她。”
“既然人是你杀的,夫人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快逃啊——”三娘走上前,推搡着她。
“什么?”二夫人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稍后才有了点思路——三娘,居然帮她?
“你先洗洗手吧。”三娘麻利的从后屋端上一盆水,让二夫人赶快洗手。只是二夫人有些厌恶手上的鲜血,非得搓得出皮才罢休。之后三娘忍着耐心将长桌上的菜盘已经掉在地上沾着鲜血的木钉一一处理干净。
“快走啊——”三娘拽着二夫人的衣服,像是拖一般拉到门外。此时天已经黑了。
“可是外面有人——还有这屋内的情况,被发现怎么办,我一定会被抓的。”二夫人才想到这律令层面,她杀了人,一定会被抓起来然后砍头!她又不禁流了一头豆大的汗珠。
“我会处理好的。二夫人,你要坚信——自始自终我都站在你一边。这么些年我对你忠心耿耿,你看,我最早服侍你,然后被你安排在大夫人身边察看她一举一动。我一直都没有二心,这个时候,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