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說完把他帶到洗車區，給幾個員工介紹了一下之後就走了。
初一站那兒愣了能有一分鐘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什麼還是該干點兒什麼。
好在這會兒正好有車過來要洗，一個老員工沖他抬了抬下巴：&ldo;你去洗吧。&rdo;
&ldo;好。&rdo;初一點點頭。
他沒洗過車，學校也沒教，不過看過幾次也就差不多能明白了。
一輛車也不只是一個人洗，他盯著另一個人的動作現學現干，先繞著車檢查了一下有沒有損壞，然後打開車門，把腳墊撤了出來。
接著是噴上泡沫，他站在旁邊抽空問了一句：&ldo;這個是，什麼？&rdo;
&ldo;預洗液。&rdo;那人懶洋洋地說。
初一本來想再問一句幹嘛用的，但看他的樣子，就還是放棄了，一會兒查查就知道了。
接下去的沖洗，就簡單了，初一拿著噴槍跟那個人一前一後地沖洗著。
沖了兩下之後，初一被濺了一臉水。
他抬起胳膊蹭了蹭臉，剛蹭完，那人的噴槍往車頂一掃，又濺了他一臉水。
初一隻好讓到一邊，結果沒等他開始沖，對面的噴槍第三次從車頂掃了過來。
如果說前兩次是無意的，那這次肯定是故意的了。
初一隻打過兩份工，拳館和咖啡店，無論老闆和同事，都挺友善的，他從來沒被這麼叼難過，頓時有些鬱悶。
不過新來的嘛，被欺負大概也是正常的，就像他剛到宿舍時，大小強都想立立威風。
他第二次讓到了一邊。
但他的退讓似乎並沒有讓對面的滿意，噴槍再一次掃了過來。
他甚至聽到了旁邊幾個老員工的笑聲。
初一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忍功了。
換了以前，別說這麼噴他四次，就是十次，他估計最後也就是沉默著走開而已。
這兩年活得大概有點兒太囂張，忍功早已經廢掉。
對面的噴槍第五次噴過來的時候，他迅速抬起自己拿著的那把噴槍，迅速後退，同時噴槍對著水柱噴了過去。
兩股水柱在車頂準確地對上了，頓時濺起一道水牆。
初一站得稍微遠一點兒，躲開了四濺的水霧，對面的沒有防備，被噴了一身水。
旁邊幾個老員工笑得更厲害了。
&ldo;我操！&rdo;對面那個關了噴槍，吼了一聲，&ldo;你他媽有病啊！&rdo;
&ldo;不好意，思，&rdo;初一說，&ldo;我不太會，跟著你，學呢。&rdo;
&ldo;學你個臭蟲！&rdo;對面的非常不慡，&ldo;我他媽教你拿水噴人了？&rdo;
初一沒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人。
雖然沒對著鏡子研究過自己這樣的表情到底是個什麼樣，但根據幾次莫名其妙的實戰經驗，他知道這個表情大概會有狗哥的效果。
不過這次他還沒等到效果，就被身後過來的一個人給打斷了：&ldo;趕緊過去倆人給我洗車，我趕時間。&rdo;
初一回過頭，看到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不過沒看清臉，他回頭的時候這人已經轉身走了，就能看到走路挺囂張的樣子，穿得也很時尚。
&ldo;我不去啊，&rdo;旁邊有個老員工說了一句，&ldo;太難伺候了。&rdo;
&ldo;初一跟我去吧，&rdo;一個看著特別像老大哥的大哥沖他招了招手，&ldo;走。&rdo;
&ldo;嗯。&rdo;初一放下了手裡的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