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抛去这些还追她呢,此时的她对她已经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如果,如果他还有一丝情意,又怎么会让人将她扔去蛇窟喂蛇呢。
如果,真的是他来了,又怎么会让她在冰冷的地板上与尸体睡了一夜。
希望之后是更加的绝望。
“到岸了到岸了,一天一夜已经到了星蜃了,赶紧下船,我们还有一趟活没走呢,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有人没下来?妈的,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再喊一次了啊,若再不下来,就直接拉回去,收他双倍船钱,下船下船了,快点,别自己找不自在……”
东狱的私船多的是,船家船员海上飘久了,早视为自己地盘,拉人时客气,拉完了又喊又骂,向来霸道。
罗溪玉吓了一激愣,如此场景,如果被人闯进来,她简直不敢想象,就算不是她杀的人,可是三个人中,只有她一个人还活着,不是凶手也是凶手了,全身长着嘴都说不清。
她这样的体质,别说是到衙门刑部走一场,单是押着她跪下都是两膝盖的青,她受不了折磨,受不起折磨。
因双腿无力,身体又僵,起身太快差点一头拱到地上,急忙又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去扯那迟母手里的包袱,但那包袱迟母抓的太紧了,她用力拽了四五下才扯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把地上的金子衣服放进包袱里,然后慌乱的卷了再次系在腰上。
接着再不敢有任何耽搁,跌跌撞撞的往门处走去。
一拉开门,正好有船员经过。
“快走,磨磨蹭蹭的,以为自己还在家里呢?梳个头要半个时辰?船都快开了,再不下船,老子就把你踹水里……”
罗溪玉此时头由遮了半边脸,加上穿的衣服有如老驱,又长了一脸的红点麻,谁看谁嫌恶,自然没给她好口气,如果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早就抬脚踹了。
她急忙将门关上,胆颤心惊的弯腰点头,在他骂到了一声快滚的时候。
她顿时出了船舱,然后连走带跑的下了船,那人看到了自己从屋里出来,会不会认出她,哦对了,身上这灰色衣服,要换掉,还有脸上的红麻。
罗溪玉下了船直住人堆里扎,生怕发现了船舱里的死人,然后下来捉她,即使不如此,也有人见过她,到时如果通缉……
她突然觉得任何伪装都没有用了,她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红点什么时候消,要怎么让它消掉,现在只能立即离开东狱,毕竟没有人知道她要往哪去。
对对,她要立即坐船,地图上标识,从星蜃继续坐船,然后要两天一夜的时间,就能到达星蜃与罗浮洲的交界,到时就能在罗浮洲登岸,进入五洲境内。
只要她现在坐上船,只要到了五洲,就安全了。
她此时顾不得自己晕船,急忙备了些食物和水,然后买了两套农妇之类宽大的衣服换上,系上老妪才会戴的头巾,这才拖着虚弱的身体找了辆马车,向红线标明的另一处码头行去。
这一次,罗溪玉在上了船后,就待在房间再也不敢随意出去了,吃一堑长一智,怕孤身一人的自己再次成别人的目标,她连水与馒头都准备足,只要熬过这两天一夜,就能到五洲。
虽然到了五洲未必安全,但至少是她熟悉的风俗,至少有种熟悉感,不似东狱这般全然的无法融入的陌生隔离感。
罗溪玉明明不晕船,可是这次却晕得一踏糊涂,她以为这东西就跟喝酒一样,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就会醉的人事不醒,在心情状态不好的情况下,也可能从不晕船,变得晕了船。
可是她知道如果再不吃点东西,自己身体受不了,于是她将包袱打开,因为那包袱被打劫的母女碰过,她找了一块黑色的布包着衣服和钱。
这般一解开,里面有一包馒头和包子,她甚至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