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早早的用过早饭,一同往学堂去了。而傅天河的长随,王婶的儿子王真,也扛着块牌匾喜津津地跟在后面。早上没有傅紫萱的课,因为陈氏想着去看热闹,便也随同一起往学堂而去。
到了学堂,族长带着族老全都来了,跟昨日一样,围观的人里外几层,不过今日来的人更多。这回没有挤在学堂内,而是全围了在外面,等着吉时一到就挂匾开课。
学堂两扇大开门中间放着一张供桌,摆了三牲四礼。案上还摆了香烛等物。吉时没到,香烛还没点。
傅紫萱一家人到了后,族长就拉了傅天河到旁边低语了几句,旁边太过喧哗,并没有听清说些什么。又候了一会,吉时将到,族长在供桌前放了两个蒲团,领着傅天河,燃起香烛叨叨地念了起来……
好一会功夫,两人才起身,把香烛插好,才让人放了早就挂好的长长的炮竹,在炮竹声中,族长大声说道:“今日我们傅家庄学堂正式开课啦……”
说完命王真等人把牌匾高高挂在学堂的大门之上,族长和傅天河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红绸的两端……红绸落下后,“长山书院”四个黑漆描金的大字就显现在众人面前……
围观乡民自动自发热烈地鼓起掌来。长久以来困扰他们的傅家庄没有学堂一事终于解决了。男女老少心里都难掩激动。而后来迁到傅家庄生活的外姓人也深感荣兴,虽不是傅氏一族,但因生活在傅家庄,也免了孩子的上学费用,真是沾了大大光。
这“长山书院”众人可是想了好久,又推翻了好些个名字才定下来的。原本想叫“傅家庄书院”的,只是以后说不定会有其它的学子来求学,叫这个名字就不太合适。族长又说不如叫“玉屏山书院”,倒是有好些人附和,只是又觉得长了些,叫得有些拗口。后来傅天河就说,玉屏山是个狭长的山脉,就叫“长山书院”吧。众人一致通过。
族长和傅天河各自讲了两句场面话,其实该讲的昨日已是讲过了。讲完正待转身进学堂之时,就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来迟了来迟了,还好赶得上……”
众人扭过头一看,竟是那新来的王县丞。后面还跟着四个小厮,或抬或抱着好些物事。族长和傅天河等人忙迎了上去。
那王县丞喘了口气说道:“今天知县大人知道你们学堂开课,听说清风云霁两位大人还在里面开了武学班,让我特来道贺。这紧赶慢赶地还是来晚了一步。”
族长和傅天河等人有些受宠若惊,忙说没有来迟,刚刚好。
那王县丞听了,顿时露了笑脸。先是向清风云霁行过礼,再转过身揭过那块牌匾,黑悠悠很是古朴,中间刻着“教书育人”四个篆体大字,并没有落款。
想来也是考虑到他不能常任这敬县,若是来个政见不合的下任,怕傅家庄的人难为。倒是想的周全。
那王县丞又指着两个小厮抬的木箱子说道:“这里面是一些笔墨纸砚等文具,算是我们大人和我们县衙送的一些薄礼。还望不要嫌弃。”
族长和傅天河等人对于方县令能派县丞来送礼就已是惶恐了,哪里会在意送些什么东西。忙请王县丞到学堂里面奉茶,又请傅天德等人安排几个小厮。
傅紫萱只陪着略坐了坐,交待了清风云霁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刚挤出人群,就听到有人叫她。四下看了看,看见杨盛一边喊着她一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傅紫萱忙止了脚步,问道:“杨庄主今天怎么来了?”
傅紫萱自从在小玉庄养了鱼后,就让杨盛专在小玉庄帮着照看。荒地那边倒是由他大儿子领着小玉庄的佃户在做活。
那杨盛脸上没有平日里的冷静淡然,竟然奇怪地有些扭捏起来,看得傅紫萱大为惊奇。那杨盛看了傅紫萱一眼说道:“东家,能不能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