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氣?」
江淮謙接過她的話,嗓音沉沉道:「不討厭我親你?」
「……」
這她要怎麼回答。
阮輕畫沒談過戀愛,甚至都沒被人這樣追求過。
她是那種有異性靠近,不會給人半點機會性格的人。最多最多是和異性吃頓飯,像江淮謙這樣的,完全沒有過。
一時間她是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阮輕畫憋了半天,慌亂地把安全帶解開,結結巴巴道:「我要回去了。」
江淮謙愣了下,哭笑不得看她:「那我送你進去?」
「不要。」
阮輕畫嗔怒似的瞪了他一眼,「我自己走。」
江淮謙:「……」
說完,她推開車門急匆匆往小區里走。
到門口時,她回了下頭。
和倚靠在車旁望著自己的男人對望須臾,沒忍住又軟下說了句:「你快回去,到了跟我說一聲。」
江淮謙點了下頭,嗓音含笑:「好。」
阮輕畫臉頰一熱,加快腳步飛奔回家。
……
她窩在被子裡想了想,這算是羞憤嗎?
要往這個方向說,好像也合理。但是,她其實只有羞,沒有憤。
阮輕畫幽幽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理他。
她得冷靜冷靜睡覺。
可一閉上眼,她又能感受到江淮謙柔軟唇瓣貼過來的畫面。
所有的動作都放慢了,一幀一幀地,調動她所有注意和思緒。心跳也隨之加快。
她好像,比之前更喜歡江淮謙了。
-
一整晚,阮輕畫都在做同類型的夢。
起床時,她覺得自己的額頭眼睛臉頰耳朵嘴唇哪哪都是燙的。
孟瑤沒注意到她不對勁,睏倦地靠在她肩膀上打瞌睡:「你說我們是不是該買輛車了?」
阮輕畫:「嗯?買了車上班也堵,地鐵更方便。」
孟瑤想了想,也是。
「好吧。」她闔著眼說:「困死我了。」
阮輕畫失笑,拍了拍她肩膀:「睡一會,到了我喊你。」
「嗯。」
……
到公司後,阮輕畫意外的是譚灩竟然也在。
她記得昨天在醫院時,譚灩好像說她要請假幾天。
阮輕畫和她對視看了眼,率先挪開目光。
她不是聖母。
讓自己受傷的人,她也沒想給她好臉色。
剛把東西放下,石江便喊了兩人:「來我辦公室一趟。」
徐子薇在一側聽著,看向阮輕畫:「不會還罰你吧?」
阮輕畫搖頭。「不知道。」
徐子薇拍了拍她肩膀,笑著說:「放心,估計就是問問。」
聞言,阮輕畫笑了笑:「嗯,我不緊張。」
她不緊不慢說:「我又沒做虧心事。」
徐子薇一怔,詫異看她:「也是。」
阮輕畫沒和她多聊,起身去了石江辦公室。
-
石江看著面前兩人,指了指:「坐吧。」
阮輕畫順勢坐下。
譚灩在旁邊,和她稍微拉開了一丁點拒絕。
石江掃了眼兩人的手,頭疼欲裂。
「昨天的事,誰先動的手?」
阮輕畫沒吭聲。
譚灩抿了抿唇,低聲道:「是我。」
石江輕哂,「很好。」
他冷冷地看了眼譚灩,突然拔高音量:「你們看看你們像什麼樣?成年了,竟然還會在茶水間鬧起來,有什麼事不能和平解決?一定要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