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去,伸手刚碰到她的脸颊,就吓得乔可遇惊恐地躲开。害怕的尖叫强压在喉咙里,发现奇怪的声响,那眼神明明就在控诉着,他是一个恶魔。
他哂笑,问:“这样就吓到了?”
明明就是在激她,但乔可遇的反应并没有他预料的强作镇定,虽然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否认。可是看着他的眼光仍然胆怯,清眸上仿佛蒙上迷离的水雾,透着细碎羸弱的光,哪里还有平时的半分倔强?
皇甫曜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有点心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作势拥她入怀。
乔可遇的动作几乎是条件反射,身子快速地向后缩了缩,避开了他碰触。
皇甫曜不悦地眯起眼睛,恐吓道:“你若是不走,我真把你扔这卖肉了。”
乔可遇闻言,抬头瞠目地盯着他,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明知道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绝大部分只是为了恐吓自己。但是她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因为她是很迫切的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阴暗的地方。
皇甫曜瞅了她一眼,用未受伤的左手牵起她。乔可遇心里排斥,却强忍着,只是微微发颤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的恐惧。
皇甫曜发现自己虽然喜欢看她听话,却不喜欢她惧怕自己的样子。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紧到她发疼,让她无暇去多想。
乔可遇跟着皇甫曜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清理干净,早已不见那些人的踪迹,房间干净的好像来时一样。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做的一场恶梦,根本不曾发生。
丁瑞带的人仍然面无表情的分散在房间里,他扫了一眼乔可遇的脸色,表情平淡,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几人出了夜总会,皇甫曜挑了家私人会馆用餐。低调奢华的装修,环境也很清幽,对于吃喝玩乐,皇甫曜绝对是行家。
只是面对一桌子的精致美食,乔可遇却食不下咽。倒是丁瑞和皇甫曜,好像没有丝毫影响,吃了个酒足饭饱,在会馆里享受了一下午安静时光。
但皇甫曜明显不是个有定性的人,即便是手臂受了伤,也阻碍不了他去寻欢作乐,所以晚上又拉着丁瑞赶夜场。
乔可遇的状态一直不太好,便没有跟去,这次他倒没有再勉强。许是腻了,乔可遇这般安慰自己,心里倒是难得的轻松。
丁瑞的人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套房,乔可遇洗澡换了衣服,只觉得浑身疲惫,便躺在床上一直没起来,晚饭也没有吃。
但是想睡又睡不着,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放夜总会地下室发生的一幕,心口就像压了块石头,呼吸不畅,堵得她难受。
煎鱼似的过了很久,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下,半梦半醒之间,她梦到有人举了把刀子朝自己的胸口扎来,幸好有个人及时夺下了刀子,却被划伤的手臂,温热的血喷在她的脸上。然后那个人影转过头来,皇甫曜魅惑的笑容绽放在暗夜中下。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看到许多男人、女人的身体淫秽地交缠在一起。他们睁着理智的眼睛,却控制不住伤害同伴的举止……脸上的两滴血液突然炙烫的难受,就像是烙铁烙在脸上,仿佛某种烙印,让她心生恐惧。
她着急的搓着脸上的肌肤,想要摆脱这种印记,可是那些红色越染越清晰,她清楚地看到上面是‘情妇’两个字,怎么洗都洗不掉。
彼时,皇甫曜打了套房的门,带着一身的酒气,看到床上早已睡下的身影。床头的灯只亮了一盏,晕黄的光线笼罩着她。与糜丽的世界相对,她是如此安静,让他想到一个词‘适宜居家’。美中不足的是薄被裹得太紧,让他无法窥视到里面动人的曲线。
皇甫曜心里一动,陷入柔软的大床,整个身子贴过去。她是身子朝外侧睡的,所以乔可遇背着他。长臂一伸便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