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走时倒念叨着她,让苏七转告霍姐姐等着她,她和师傅有空就去扬州找霍姐姐玩。
小年过完就是大年了,今年的除夕,老皇帝生病,宫里也没办大的宫宴,老皇帝让各宫自己整整。除夕当日,太子忙得很,一大早就主持了祭典,下午又代老皇帝宴请了朝中王亲贵族和大臣们,宴会完了,又安排了给各府的年礼,才非要拉着霍香药进宫给老皇帝和皇后请了安,礼毕,又去给她过世的母妃行了礼。
忙完又是黄昏了,天灰蒙蒙的,这些人子,雪断断续续的下过,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回到太子府已是华灯初上,太子取消了对太子府的禁足,恩准她回娘家住会儿,之后在府里,霍香药也与李念君碰过几回面,李念君自然没什么好脸色,霍香药自也不在乎。
除夕是霍香药与太子二人并着几个侍卫丫头一起守的岁,吃吃菜喝喝酒聊聊天,夜晚也过得极快,大家对霍香药也极为恭敬,俨然已经把她当成这座府邸的女主人了,这让霍香药心里有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疲惫的她也就这样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过年期间,太子带着霍香药往各王爷府和要臣府拜年,那些人精对霍香药自然巴结奉承的紧,渐渐地,霍香药觉得自己也在慢慢接受并享受这种人上人的生活,发现这一点时,让她十分惶恐。
宪王领着念如来府中拜年,霍香药见到了念如,念如的脸上看不出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只她一进来就问怎不见太子妃姐姐,又拒绝给霍香药见礼,太子的脸色有点阴暗,宪王忙瞪了念如几眼。念如不待见霍香药,就自给儿跑去李念君那儿了。
过了元宵,这年便是过完了,雪终于停了,日头在山头跑,终于没那么冷了,老皇帝的身体看起来也好了些,气喘的没那么厉害了,偶尔也能做起来看会儿书。
而,太子爷算是把这个储君位子坐的牢牢的了。据霍香药所知,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朝中有些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因为一些过错遭到清理,当然,这些人大多和皇后或李府有密切的来往,但,太子没动过李府一个人,霍香药猜他大概还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没多久,李府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二月底的某一天早晨,李府的人突然来了太子府,说是老太君昨夜辞世了。李念君自小在霍娇娇身边长大,哇的一声哭了,飞奔去了李府。听到霍娇娇去世的消息,霍香药还是有些怅然的,毕竟那老太婆是爷爷的亲娘,唉,不知道一大把年纪的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痛哭流涕。
太子在一旁,将她面上的表情都收在眼里,只柔柔地说:“我待会理当得去李府送挽联,老夫人和李大人当年和□□皇帝父皇他们一起打过江山,是开国大将之后,我现在代父皇监国,丧礼的事我也得多费些心才行。我知你并不喜欢李家人,老夫人的丧礼,你想去就去磕个头,不想去便不去,也无妨的。”
霍香药摇摇头:“霍娇娇到底是爷爷的亲娘,也是我霍家的血脉,她本该是我霍家医馆第十一代掌门人,而我也只能排到第十三代,结果她为了爱情抛弃了祖业,才让我成了第十二代掌门人,说到底,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嗯,老夫人娘家的事,我也知晓一些,老夫人和李大人伉俪情深也是本朝一段佳话。”太子唤人备了挽联和马车。
“只是苦了爷爷和爷爷的外祖父外祖母。”霍香药摇摇头,“我作为晚辈,理当代表霍家前去致哀。”
“嗯,我让人备齐了物具,你与我一同前去吧。”
“我字写的不好,也没什文采,我的那份拜帖和悼词,你代我写吧。我那一份就写‘霍家医馆第十二代掌门人霍香药代霍家深沉悼念李老夫人’。”
太子应声即写好两封拜帖并两封悼词,交与管家,二人上了马车,向李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