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饿了不,先喝口粥,我们再去找箱子。”
“淮河就那么宽,箱子肯定能找回来。”
“箱子里装了啥贵重之物,仙子尽管说,在下乃北风堂堂主,保证都给仙子找齐。”
见霍香药依旧埋头痛哭,北堂主只得唤来小雨,小雨端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不屑地瞄了眼师父,转身又欲走。北堂主忙一把拉住小雨,求道:“好徒弟,好徒弟,快去找人把箱子找回来。”
“箱子?”小雨也想起昨夜被她不小心掉落的箱子,确实是口与众不同的箱子,这事怎么说自己也有点责任,弄丢了人家的东西总不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漂亮姐姐你别哭,别说是一口箱子,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师父上刀山下火海,也会给你找回来。”
“风是往盱眙吹的,小雨,你赶紧找些船家,沿河去找箱子。”
小雨两手一摊,扁扁嘴,一副她也无能为力的表情:“师父,我可没本事找船家。听说几个县的船和水手都被阁主调走了,从中午开始,我们的霸道阁主把淮河各个入口都给封了,箱子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照阁主这个捞法,别说懿王,就是懿王脱落的一根毛发也该捞着了呀。”
小雨摇摇头:“我上午混进去打听了圈,听说捞上来许多尸体,好像是没有懿王。”
“你们说懿王,你们是说懿王他还活着吗?”懿王?她的表叔!霍香药眼前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昨夜船沉的情景在脑海中闪现,一时间就忘了伤心忘了哭泣。
霍香药提到懿王,北堂主脸上明显不太舒畅,一旁的小雨倒看起热闹,师父,看你怎么办?人家心里惦记着懿王呢!
霍香药期盼的眼神让北堂主浑身不对劲,尴尬地清清嗓子:“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水,估计凶多吉少。”
小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状若无辜道:“师父,你这说的就不对了,那么大的火,那么大的水,漂亮姐姐不是也活得好好的么?”
霍香药怔怔地看着床头的木板,情不自禁道:“但愿他活着。”
看着霍香药痴痴地想念懿王,北堂主心上似被辫子抽过般疼痛,绕着床踱步,食指在葫芦酒壶上敲得咚咚响,忍不住说起教:“小姐死里逃生,要开始新的生活,懿王对于小姐已经是过去式了,小姐要节哀顺变。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姐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小姐看,在下长得也不赖,琴棋书画也算样样精通,在江湖上也算呼风喝雨,家门清白,人品也不赖。要说在下与那纨绔子弟懿王相比,唯一差就差在家世上,可自古皇家多险诈,就算懿王能许小姐个王妃的位子。可如果太子登上皇位,怕懿王一家都难逃一死,所以说这刀尖上的王妃不做也罢。再说我看那懿王花心得很,现在因小姐冒昧十分宠爱,等有了新人肯定会冷落小姐,而在下对小姐绝对痴心体贴,至死不渝,小姐要怜取眼前人才是正确的选择。”
“漂亮姐姐,你别听师父瞎说,做王妃才可以呼风喝雨,跟了我师父,只能天天吃萝卜咸菜。”小雨趁热打铁道。
北堂主白了徒儿一眼,黑脸道:“丫头,拆你师父台不想活了是不?”
小雨吐吐舌头,一屁股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奚落起师父:“我师父啊,啥都没有,就秋风十里盖了两间茅草屋,里面还是破的,在江湖混了几十年,也只在初雪阁混个北堂主,还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官儿,下面没虾没蟹。说起家世,翻了我师父的鞋底,那银子也不够师父买酒喝,对了,我师父是个大酒鬼,喝醉了打人骂人还去醉月轩鬼混,什么翠花桂香玲珑都是他的老相好。”
“死丫头,找打不成。”
恼怒的北堂主脱了烂鞋底板,朝小雨脑袋瓜拍过来,小雨结实的身板往霍香药身后一躲,鞋底板扑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