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嵌入到肉里面,每增加一分力道便增加了十分的痛苦,到那加无可加的时候,断骨破皮肉而出,血流一地,那双腿自夹棍处向里凹陷,仿佛就只剩下一点点皮肉相连,此时候的惨状真是莫可名说。
夹棍上到吴金玉的腿上,那当官的竹签子往下一投,便说一句用重刑!当差的衙役自然领会,知道这是要往死里面整治他,两个公人左右站立,各扯过一条皮绳子在手。见他们往自己掌心吐了两口口水,便是要卯足了两膀子上的力气,一个一个结的往那夹棍上面加刑,直要夹得那吴金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公人双手一使劲,嗨了一身喊,上到了第一个结上,却看那夹棍尽然如同夹上了铁柱子纹丝不动。就听大堂下面一个差役一声鬼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两条小腿不停的滚来滚去。县太爷看看那滚在地上的公差,又看看吴金玉:“继续给我夹!”
两边的公人不敢有违,但看到这邪门的事情,手上都不肯用劲,只是轻轻一夹,那站在左边拉行刑的公人就觉得自己的腿上一痛,膝盖忍不住的打弯,也跪在了地上。两边衙役看得清楚,这分明是加在这吴金玉身上的刑罚,不知怎么的转移到了这群公差的身上,三班衙役个个冷汗直流,深怕那老爷继续喊行刑,又怕着痛苦要加诸到自己的头上。
县太爷看的也是蹊跷,想今早来的那名唤风不平的道人,看他有些本事,手中既然有这钱口袋,那自然也有别的法术,莫不是他在暗中作怪?想着心中就是一凛,若是如此,恐怕那倒是还有其他手段,常听说人间有那剑仙存在,手中飞剑能够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想到这里,这一向淡定的太爷心中也发起毛来,这一次想来必然是那奇异的道人给自己的警告,若是再不放这吴金玉,下面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想到这里,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今日堂上有衙役身体不适,本官怜恤下属不易,今日到此退堂。”说着袍袖一抖站起来转回后堂去了。那倒在地上爹一声娘一声鬼哭狼嚎的衙役也在同僚的搀扶之下回到了差房,掀开裤脚管一看,那腿上赫然两条淤黑,而那第一个倒下来的衙役,小腿骨已经折断了。众人想,必然是冥冥之中有人护佑着吴金玉,却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神仙,那些躲过一劫的衙役纷纷取钱买了贡品来,胡乱的都摆在差房供的关二爷的龛前。
县太爷到了后堂,又开了箱子看了看,里面的银钱没有什么变化,才安了心,心说还好还好,自己怎么漏算了一部,这银子是那老道买吴金玉的命用的,他有本事给自己,自然也有本事收回去。现在这银钱都在,他哪里还想管那吴金玉死不死活不活的,叫来几个差人,两人一杠子赶紧把这箱子给运回老爷府里去。又叫行文的刀笔吏来,叫他将案子找个借口销去,便可以找那吴家人来接人了。这一路事情,底下的小吏是做熟的,案子正反两面,不过是靠他们一杆秃笔舞弄舞弄文章罢了。
吴金玉被拉回牢里面,那牢头本想要给他单找一间干净的牢房,却被陈老大知道了,硬要他还回陈老大那一间去。于是吴金玉被抬进去,有衙役拿了新的棉被褥子铺好盖好,把吴金玉好一阵安顿。陈老大惊异的说:“哟,我只当今天这场热堂必然要了这卖酒掌柜的命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