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骑兵大喝道,话音刚落下两息时间,最前排的豆卢军骑兵就与神武军最外围的碰撞上了,不过两者之间隔着一圈马车,而且由于豆卢军从下方冲上来,战马无法越过马车跳进军阵之中,纷纷撞在了马车上,战马发出阵阵惨叫声,豆卢军骑士们一个个惯性地从马背上飞进神武军军阵之中,一阵阵刀光闪过,还在空中的豆卢军兵士都被砍死砍成几段。
一排又一排的豆卢军骑兵冲上来,有的人撞在马车上滚落下来被同伴踩死,有人不由自主的飞进前方神武军阵中被砍杀,后来的人不停地策马冲上来的,一层层尸体渐渐堆高起来,尸体渐渐盖过了马车,豆卢军骑兵终于可以策马跃进神武军阵之中。
但是密集的长枪阵又成了豆卢军骑兵的一道死亡线,不停有豆卢军骑兵撞上了长枪阵的长枪上成了烤串。
随着豆卢军骑兵不停冲上来,很快两千多豆卢军骑兵把五百神武军圆形阵团团包围,面对十几车金银珠宝的诱惑,豆卢军兵士们发疯似地不停地冲向神武军军阵,喊杀声不断传出去,尸体一层一层地堆高,神武军士兵的伤亡也越来越大,整个沙丘的斜面都躺着尸体。
赵子良骑在乌力马马背上,神色始终不为所动,将旗在他身边插在沙地上无力地耷拉着,不断有双方的兵士惨死在对方兵士的刀下,整个沙丘斜面都被险些染红了。
沙丘下方,李宏定阴沉着脸看着己方骑兵不停向赵子良的军阵发起围攻,却始终没有多大的进展,双方的兵力却在互相消耗着,这么打下去,只怕再打一个时辰也完不了,眼看着已经是正午时分,气温越来越高,不仅于防守方不利,更是不利于进攻方,李宏定有些焦急,喝道:“李高,下令加快进攻速度,传本官命令,杀死一个小兵赏五贯钱,杀死一个军官赏五十贯,杀死赵子良赏一箱金银珠宝、官升三级!”
“诺!”
随着李宏定的悬赏下达,豆卢军开始发疯似的进攻,一个个都悍不畏死,这些赏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一般的普通兵士和军官根本扛不住。
太阳已经从正中开始偏西,五百多神武军到现在只剩下两百多人,而豆卢军也损失超过了六七百,进攻方的双倍伤亡,这种伤亡让李宏定还可以承受得起。
超过六成的伤亡让神武军快要撑不住了,赵子良和手下扈从们只能不停地给神武军兵士们打气。
又过了一个小时,神武军包括两个校尉焦仲和樊统两人在内全部战死,在这种情况下,双方已经杀红了眼,没有人想着要逃跑或投降。
五百多神武军全部阵亡,而豆卢军骑兵也损失了一千多人,整个沙丘斜坡上到处都是尸体,不停地有尸体从上面滚下来,不停有血水从沙丘脚下的沙子中渗出来,沙丘斜坡全部被血水染红了。
赵子良的将旗还稳稳地插在沙地上,但他周围只剩下五个扈从了,看着逼近的已经杀红眼的豆卢军骑兵们,赵子良抬起金钉枣阳槊指着其中一个兵士喝道:“谁来送死!”
那兵士咽了咽口水,有些惊惧,但其他豆卢军骑兵却是大喝着策马冲过来,举起手中长枪刺过来赵子良手中金钉枣阳槊一挥一扫,一排七八个豆卢军骑兵全部被拦腰斩成两段。
“杀——”赵子良大喝一声,双腿一夹,全身披挂的乌力马向斜坡下方冲下去,挡在前面的豆卢军骑兵被撞得人仰马翻,赵子良挥舞着马槊,连续砍杀了十几人,对身后的五个扈从大喝:“跟紧我!”
“杀——”赵子良不停的挥舞马槊砍杀敌军,嘴里不停地大吼,一蓬蓬鲜血喷洒在脸上也来不及抹去,他仗着乌力披着厚重的马铠和自己身披防御力无双的战神盔甲,硬生生从沙丘顶上冲下来,冲开了一条血路,一路撞翻了许多豆卢军骑兵,也不停地砍杀着豆卢军骑兵,如同菜刀切豆腐一样又快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