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很自然的做着事情,他将各种蔬菜不食用部分一一摘出,放入木盆准备打水洗。雪大,井边很滑,永言毕竟年纪大了,不方便过去打水,便对卡拉笑道:“国师可否帮个忙!”
永言指指木桶,卡拉拎过木桶上去打水,他并没有急着要答案,反正目标已经找正确,该说的总是会说的。水倒进木盆之后,他就挽了袖子要帮忙洗。哪知他此刻穿的是宽袖非常不好挽,奋斗了半天还是失败,永言穿的是窄袖衣衫,笑呵呵的边看着边洗菜,卡拉只得作罢,待洗完了帮永言端起了菜。
永言笑得更和善了,推开茅屋的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国师请!”
屋里头并不大,只有一间,装饰简单,一张木桌,两根条凳,靠墙还有个热炕头。木桌上架着个泥质炭炉,炉上搁着口锅,正煮着什么东西冒着热气!
这种装饰摆设要是被谢碌看见了,肯定又是各种吐槽,热炕、桌椅和火锅是在不同时的时代产生的:热炕是辽金时期开始有,桌椅最早记载是后汉书上,火锅就更乱了,有说三国又有说隋炀帝的。北周的风俗整体偏唐,就显出屋子装饰摆设的怪异了。
只是此刻谢碌不知道在忙什么,居然没吐槽,卡拉并不是专业的历史学家,他略有接触但并不能准确的分清年代。他能做的就是落落大方的坐上桌,帮着永言将洗好的菜放到桌子上。
永言有条不紊的将菜摆完,掀开锅盖笑说:“寒舍简陋,没什么可招待的,还请国师见谅。”
“哪里!永言大人亲手为之,换做旁人可没这荣幸!”卡拉笑说。
永言笑了,招呼:“来!先尝尝!”
卡拉忙双手托碗递了过去,永言夹过来的是一片普通的青菜,卡拉夹起吃下,新鲜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永言也夹起了一片,吃完笑说:“味道不错吧!我就放了两片菜,国师一片我一片,要是来第三个人,我可招待不起了。”
味道明明不怎么样,永言却借意提起,还重点强调了两人!卡拉思前想后明白了永言的意思,他这是在特意强调今天的事只能在场两人知道,便暗中关了和谢碌的一切联系。笑说:“如此珍馐要真来第三个人,我还不让吃!”
永言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这几天的事老夫也略有耳闻,其间的复杂利害也深知一二,具体的老夫不解释了,不是不想说,是真说不清楚。”
这些日子经历下来,卡拉确实也感觉到了在很多事情上看似合理其实总有一股说不出的违和。这种违和恐怕是连永言这样的人物都解释不清的,便道:“永言大人就讲些你知道的吧!”
“老夫要说的第一件事是:坎莫和子桑确有交情。”
永言直接挑明了卡拉来的目的,并毫无遮掩的说明了实情,卡拉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他们俩的事,除了老夫,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他们两人自己都不知道老夫知道这件事。他们两人真正有接触的时间很短,清昊陛下的那个年代,国师应该也有耳闻,那时整个大周非常混乱,隔三差五就有某位大臣家被抄家。子桑是当时司徒家二公子的小厮,司徒获罪,家族十五岁以上男丁都被斩首,子桑因此受牵连要易主(再次转卖)。子桑当时在贵公子间略有名声,试图要他的人不少,坎莫偷偷动用了关系将他送进了宫。当时帮坎莫的人就是这个园子原来的主人,老夫的发小。从那时起,老夫便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他们后来的事略复杂没必要详细讲,简单说就是:子桑当时并未参透坎莫将他送进宫其实是在保护他,相反子桑记恨坎莫,一边寻机上位一边打击坎莫家族,几年后坎莫家族获罪却只斩首了一人,坎莫也逃脱追捕,子桑居然不再追究,十多年后,清昊陛下逝世,子桑陪葬,坎莫再回洛城。”
永言的概述给人无限的遐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