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然长了一张人脸。
“人面雀。”方玉云声音带着疑惑，但不可否认，他是认得地上这个妖怪的。
顾玄觞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一只吸食了人魂魄的变异灰雀，不过这名字确实形象。哎，上古时候的大妖要是知道后代的妖怪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该多痛心。”
宁小如：“······”
“大师兄，你怎么感知到的？”
“你身上有跟我一脉相承的境心，我便能通过境心感受到你所处的环境里不寻常的东西，这只人面雀一直跟着你们，有淡淡的妖气。”
听着顾玄觞的介绍，宁小如才慢慢知道有关于人面雀的事儿。
变异的灰雀，实际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妖怪，心智是很不健全的，但是因为有灰雀的习性，可以被训练用来跟踪或者传送信件之类的。但是成年的变异灰雀，喜欢攻击人，尤其是攻击小孩，特别喜欢吃掉小孩魂魄，一旦它吸食了小孩的魂魄，便会长出酷似人脸的面部，此时的变异灰雀便已经成了人面雀了。这样的人面雀用处可就大了。”
因此这只灰雀显然已经吸食过人类的魂魄了，至于吸食了多少却是未可知的，不过据顾玄觞所说，吸食的魂魄越多，那这张脸酷似人类的程度会越高。
因此，看着能将宁小如唬到差点尖叫的程度，想来它已经吸食过不少了。
随着吸食魂魄越多，人面雀的能力越强，修为比较高的人面雀不仅精通人语，能跟主人汇报，甚至你可以将它当成一个心智正常的修士来对待。
顾玄觞忽然开口道：“小如，这只人面雀恐怕不会是来跟踪你的。”
宁小如视线落在了方玉云身上，瞬间了然。
有人在跟踪方玉云。
即便是已经知道了这人面雀是跟踪方玉云的，宁小如也不好直接说破。
她低头强忍着恶心与恐惧来看了一眼，那张酷似人脸的鸟脸，开口问方玉云：“二公子，谁会养这样的妖怪？”
方玉云弯腰，将短刀捡起来，拨拉开人面雀的脸，盯着端详了一下。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直起身来，慢慢开口：“人面雀我倒是见过，至于谁养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人面雀藏身的树枝，不再说话了。
显然他知道被跟踪的事实了，只是戴着面具，别人根本无法知道他此时的表情。
云先生此时也检查完了茶叶，到了两人站着的地方，看到脚边的人面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公子，这就是人面雀？我们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