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媳妇却是好对付的。”
所以老太太给小罗氏和金氏都下了药么?
“别这样看着我,宁顺。你不知道被逼到死路的时候,会生出什么心思来,只想让活着的人都给自己陪葬去,何况是没影儿的孩子!你以为你二叔二婶自私艰难是天生的么?我不过替他们先报复回去罢了。”
“孙媳只是不明白,老太太用的什么法子……”如意暗暗纳罕,西府在罗氏的打理下如同铁板一块,她也曾想过收买人,可是寻了许久都不曾有合适的,也就作罢。
“这用人要用心。”老太太在她耳边说了一个人,如意眼前一亮,再也想不到竟然是她!
“她是个好的,我总要还她人情的。”老太太道,如意点头:“只是两个妯娌……”
“我知道你心软,金氏和小罗氏都好好儿的,我才不做那缘木求鱼的事情,我让下的乃是男子绝育的药……”
如意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郑元骅和郑元驭是别想做父亲的,她感叹郑元驭无辜,但是却不想在这当口说出来让老太太心里不畅快。
“可是,小罗氏本就宫寒……”如意纳闷,既然老太太没对小罗氏、金氏动手,那小罗氏的宫寒难道是天生的?
“宁顺。”老太太抓着如意的手,脸上显现出洞察一切的微笑来:“西府的老贱、人,她也该猜得到,罗氏在驹儿母子出事中做了些什么,所以她才不喜欢罗氏,捧着金氏踩着小罗氏。”
如意默然了,东西府的老太太、太太,相挣了半辈子,却并没有一个赢家。如意怅然的看着冉冉上升的香烟,觉得彻骨的寒意。
而且,如意还想起一件事来,就是未雪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郑元骅的,那么……
……
罗氏双目呆滞的看着观音,脑子里一片空白,郑元骅彻底废了,她心心念念的孙子,彻底没有了……
郑元骅哭喊着要报仇,可是……那人是开封苏家,如今的郑家哪里惹得起?罗氏心如刀绞,只觉得踢不过气来,看着观音,满目狰狞:都是郑元驹那个狗杂种,若说郑元骅出这样的事情,他毫无所知,她定然不信的,苏家,远在天边,侯府,可是近在眼前。
罗氏起身拿起观音雕像摔个粉碎,四喜家的闻声赶来,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只默默的收拾残渣。
“是他们逼我的……大不了,同归于尽!”罗氏的声音阴测测的带着数九的寒气。
四喜家的忙劝道:“太太!您还有二爷,总要为二爷想一想!”
“驭儿?”罗氏提起郑元驭,摇摇头:“他不用我为他着想,他素来就会捡了高枝儿去跳。”
“太太,东府的柯姨娘来了。”双圆隔着帘子道。
“柯姨娘?”罗氏一时忘了这个人。
“就是原来住在咱们府上的贺兰。”四喜家的提醒她。
“她来了?呵呵,定然是赵氏叫了她来,想着借咱们的手给除掉眼中钉呢。”罗氏呵呵一笑,看着满地的观音瓷片:“好生招待着,我换件衣裳就出去见她。”
话还没落,紫绢就匆匆跑来:“太太,奶奶和世子爷打起来了!”
罗氏只得先撂下了贺兰,去了桃源居。才在院门口就听到小罗氏奚落郑元骅的声音:“……亏得有岚姐儿,否则你以后摔盆的人都没有!你如今这样了,还当自个儿是大爷呢!谁家的大爷是个太监!”
罗氏黑着脸:“你既然守不住,就回燕京去,我绝不拦你!只是……”罗氏第一次对着小罗氏露出了冰冷的面孔:“你父亲从郑家拿走的东西,一件件都登记了的,让他找出来还回来……岚姐儿的嫁妆,你这个做娘的不操心,我这个做祖母却要记挂在心上的。”
小罗氏也不怵她,呵呵呵呵的冷笑连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