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没教点待客之道?”萧湄不客气的问。她现在觉得刚才应该尝尝那茶汤的。
“呃,咐?哦,是蜃兽的事情吧。”李扬拍拍额头,表示忘了,一幅憨厚的样子。可是萧湄总觉得他属于狡如狐精如兔的类型,不断提醒自己别着了道儿。
跑回里屋一阵翻腾之后,李扬乐颠颠的捧着个破木盒子出来,献宝般的说:“我老爹得的上古预言书抄本,书上推算到现在是末世,天条失效,凡间仙魔乱舞。”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拿那什么书的来给本仙子过目,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胡编乱造。”感到盒子里异常的能量波动,引得贴身的玉佩发热了,玉老更是急吼吼要求她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到手,所以萧湄没办法表现得优雅,险些就伸手去抢了。“仙子请看。”李扬文诌诌的说了一句,话音未落,手里已经空了。又见绿蝌蚪符文!打开黑盒子,见到那本爬满符文的古书封面,让萧湄有种如避蛇蝎的念头,扔下那书就暴闪出屋。“仙子呢?”李扬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的环顾左右,尔后拣起那本书,追出门。黎青琰也跟着追了出去。
萧湄在一望无垠的田野上发足狂奔,跑到一个干涸的弯月形水塘,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硬结的淤泥面上,忍受着细小的飞蠓虫的侵扰,她拽断身边的毛蜡烛细长的杆子,像是发泄心头的恨意或者莫名的恐惧般,恨恨的一口咬下。
玉老在玉琅寰天里吼:“为什么要丢掉碧海天书。”
“画满绿蝌蚪的鬼画符,就是碧海天书啊,姐帮你画一百本,不,画一千本!呸,什么玩意儿!”萧湄火大的看向刚才咬了一口的东西。那是香肠状的毛蜡烛,干燥后能分解成芦花一样轻扬的小毛球,拿来填充枕头是个不错的选择,轻软舒适,还有明目健脑的功效。可是当成食物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哪怕是咬了出气也绝对不明智。
被玉老“弱智、白痴”的一通狂轰滥炸后,萧湄水洗钻石般清澈的眸子里,闪不耀的不再是水样柔情,而是火苗儿成簇。她真不想再见到那绿蝌蚪符文,却又抗不住玉老不间歇式轰炸,迫不得以举手投降。一跃而起,萧湄看着追来静候半天的黎青琰,没头没脑的吼:“走,抓住那家伙暴打一顿再说!”不明所以,也不问,黎青琰好脾气的跟着萧湄,朝着来时方向疾射而去。远远的,听到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萧湄幸灾乐祸的说:“看来这家伙作恶多端,又有仇家寻他晦气了!”到了能看到李扬家的高坡上,她选了块有松萌的平滑大石坐下,很是解气的正在上演的美女训色狼的好戏。山风拂过,屋前的对话也飘了过来。“说,你交是不交?”“男子汉大丈夫,说不交,就不交!”
“还嘴硬!姑奶奶就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这蛇骨钉硬。”“妖女,不用痴心妄想了,预言书的有缘人已经出现了。”
咦?这不是美女教训色狼的戏本耶!萧湄疑惑的看去,结果被玉老又是一通臭骂,其措词之严厉让她额头冒汗,只得不情不愿的去解救李扬,并拿到那劳什子的天书。李扬被两名杀气腾腾的劲装大汉反翦胳膊跪在地上,被鞭打得血淋淋的背上也有刺状白骨冒出。他面前站着的白衣女子,无视走近的萧湄跟黎青琰,冷然喝道:“李家小辈,你当真不顾你娘的生死?”鼻青脸肿的李扬不屑的说:“臭娘们,老子不接受威胁!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长得极清秀的白衣女子,头朝身侧的大汉一摆,不带丝毫火气的轻语:“你将就点,就收了这个蠢儿子吧。”
萧湄一时间还未听出白衣女子言下之意,直到那名大汉恶狗扑食一般扑进屋去,屋里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她才反应过来。“该死!”暴喝一声,她甩手就是两颗冰火太极图,一颗轰掉了屋子半面墙,另一颗则被白衣女子一掌劈爆,她趁其与手下躲避爆炸波时,飞掠入屋子里,抢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