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己拿主意吧,这些事本宫也不愿意过问了。”
“母妃,此事事连表妹,所以儿臣要来问问母妃的意思。”
陈太妃一下子坐起身:“这事和采萱有什么牵连?”
皇上从衣袖中拿出崔连贵的那本奏折,双手奉给陈太妃:“母妃请看。”
陈太妃忙从皇上手中拿过奏折。看了一遍。不由连手都抖了起来,“采萱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是有人故意诬陷采萱。”
陈太妃说到这里,就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忙低下头去。
崔连贵和范光佑上的奏折中称,据翊圣宫的一名太监招供,那个布人是陈采萱买嘱他,让他放在我枕头下面的。
可陈采萱纵使再笨,也不会自己出面做那样地事情,让人抓住自己的把柄。真相究竟如何,已经呼之欲出。
陈太妃一把拉住皇上的衣袖:“皇上一定要替采萱洗脱冤屈啊。”
“母妃,如今证据确凿,表妹确实有此等不法之举,还望母妃不要再偏袒表妹。”
陈太妃脸色一变,指着我大声说道:“这一定是皇后买嘱宫人所为,要陷害采萱。”
皇上突然跪了下来,“母妃,崔总管和范大人还有密奏,只是儿臣要做孝子,不好上奏母妃。”
陈太妃听到这几句话,脸色煞白,身子抖得竟像秋天的落叶。
皇上这几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崔连贵和范光佑已经审问出了陈太妃与此事也有牵连,只是皇上作为孝子,不愿再追究下去。
陈太妃听了这样的话,怎么能不心惊?
半晌,陈太妃才抬头问皇上:“陛下要如何处置采萱?”
“朕已经拟旨,要赐表妹自尽。”
陈太妃低头无语,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所谓害人害己,是本宫害了采萱。”
陈太妃说完这句话,就面朝里躺在了床上。
皇上低声说:“母妃好好歇着吧,儿臣告退。”
陈太妃静默无语。皇上带着我悄悄走了出来。
张让早已带着两个力气大地宫女把陈采萱抓了起来。
陈采萱一见皇上出来,就哭着说道:“万岁爷救救臣女,臣女属实冤枉。”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对张让使了个眼色,就拉着我出了陈太妃地寝宫。
我和皇上坐上帝辇。就看见张让带着陈采萱朝冷宫地方向走去。陈采萱又哭又闹,声音传出好远。
我低声对皇上说道:“陛下对她太过严厉了。”
皇上紧紧握住我地手,“朕也是思量再三,可是如果不给母妃一个警示,母妃将来说不定会闹出什么样地事来。朕心里明白,母妃一心想除去你,立表妹为后。以前朕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母妃做得太过分了。朕如果再不处置此事。只怕你将来会更加为难。再说表妹也不冤枉,此事她一定也参与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反握住皇上的手。
次日一早,皇上下旨称陈采萱阴怀异志,意图陷害皇后,大逆不道,本应处以极刑。但念及陈采萱系端佑皇太妃家女,为慰端佑皇太妃之心,故赐陈采萱自尽。
皇上此举无异于明白的告诉陈太妃,我地后位不容动摇。
陈采萱自尽后。陈太妃一直称病。皇上作为儿子,一定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伤了母亲的心,因此皇上常去陈太妃那里曲意承欢。
这些天皇上一直在忙着重新丈量土地一事,这件事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遇到的阻力也可想而知。尤其是朝中地很多勋贵,他们手里都有大量的土地。
我每天都陪着皇上去上早朝,下了早朝就和皇上一起去上书房看奏折。我明白此时皇上需要我的支持,因此我格外留心朝中地大事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