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靠不住。
王敬忍不住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般问道:“他来作甚?他又能作甚?”
王臣缩了缩脖子,不敢回答。关于方应物的问题。他一概不发表意见了,干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免得最后还要落下埋怨!
方应物走到王敬面前。笑容可掬,“数月不见。王公公一直可好?竟如此来去匆匆乎?”
王敬面无表情的答道:“北方水面已经开始冰冻,必须要抓紧工夫北上。尽量多走一段水程,便不在苏州耽搁了。”
方应物便盛情邀请:“天寒地冻,出门不易,王公公何必如此辛劳!姑苏驿中已经打扫完毕,不如在此过冬,静待来年春天如何?”
这什么意思,难道想软禁?王敬拒绝道:“谢过方大人好意,但为陛下效力,纵然道路艰险,何敢惜身?”
“不不,王公公还是去姑苏驿住,不要辜负了本官的盛情!”方应物仿佛是有恃无恐,对左右吩咐道:“来人!送王公公上轿,不可慢待了!”
王敬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瞧这蛮横劲头,到底谁才是横行霸道的天子家奴?
难道正常情况下,不该是太监蛮不讲理、大臣无可奈何吗?怎的现在完全反了过来?
若这事传回京城,他王敬简直就要成太监之耻,没见过这么丢人的钦差太监!若连比蛮横都比不过文官,还当什么太监!
疾风知劲草,板荡显忠臣,这时候只有王臣站了出来,色厉内荏的大喝道:“谁敢动我干爹!”
至于其他钦差太监随从,在当初大都从方钦差刀下侥幸保命,眼下早被吓破了胆不敢上前。而王敬调来护卫财货的军士,在形势不明时只会保持中立。
旗牌官陈百户冲上前去,用刀背直接放倒王臣。方应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按住了王敬,沉声道:“小的恭送王公上轿!”
王敬脑袋都要炸开,他快被气疯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方应物还真就抽风了!
就是最楞的大臣,也没这么干事的!胆敢软禁太监。。。。。。亏他想得出来!
方应物扫了几眼,淡淡的对太监随从道:“姑苏驿没有那么多房间,为之奈何?”
一干只知道趋利避害的无赖泼皮顿时如鸟兽散去,能跟随太监搜刮民财的人,能有什么好货色?指望他们为王公公效死,那还是算了。
王敬勃然怒道:“方应物!这样对你有何好处?你完全没有道理这般做!”
方应物冷笑几声,低声答道:“不先下手,难道要等着你回到京城去献谗言么?本官没那么傻。”
王敬又气急败坏的喝道:“我是奉旨采办的钦差太监,你这样先下手也没有好处!”
方应物并没有继续答话,对着标下官军挥了挥手,示意返程。同时护送财货的外地官军看到大势已定,便顺从了方应物,按照命令将装有金银财宝的箱笼运往苏州府。
看着自己的心血被再次“掠夺”,王敬仿佛变成了碎嘴婆子,絮絮叨叨,苦口婆心,不停地对方应物说话。
“方应物蓄意迎合民意,到底有没有想到过后果?须知你的乌纱帽不是民意所决定的!你敢擅自囚禁钦差太监,试问你如何向天子交待?陛下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些财货落在你手里,又要怎么处置?你敢将它发还回去么?那九天雷霆之怒不是你能承担得起!
还是敢将财货献给天子么?你做来做去都是错事,你有没有仔细想过?”
方应物抬了抬眼皮,毫不在意的说:“王公公歇口气,下面不劳你操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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