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易一觉睡得很累却很踏实。
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昌延神君已领着他那几十万天兵天将冲到了妖界境内,究竟是个怎么惨烈景象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抚着比昨天还要酸胀的腿脚在床上哎哎呀呀地哼叫着,以期能以此减轻些许疼痛。
正在易下一声呻吟喊出口时,神厨那憨厚的身影却突然闯了进来,直吓得易刚刚张大的嘴巴张得更大了,还没来得及把张得过大而险些脱臼的下巴收回来,就听神厨那原本憨厚的脸上此时写满惊恐,而且同时也惊恐地向易吼道:
“不好了,听说昌延神君带着十万天兵闯入妖界后就再也没出来,现在都二十个时辰了,景副将说昌延神君很可能是遇到了危险,这、这……这该怎么办?!”神厨站在当地,急的团团转,却也只是那么干着急,想不出任何解救昌延神君的办法,更何况,即使他想出了办法,听者也不一定采用。
“你说……昌延神君都被困妖界二十个时辰了?”易按着额头,感觉神厨说的事情太过突然,昌延神君是谁?那可是天界第一的将军,怎么可能被区区妖孽困住?而且,二十个时辰,听神厨的意思,自己睡得岂止是一个晚上,恐怕比自己想象得要久得多了。
神厨点点头,在原地继续急的转圈圈。易看着他那焦躁的样子,自己也莫名地焦躁起来,想想,估计自己的急迫是有原因的,他不希望昌延神君遇到危险,更别说是死,如果昌延神君真的有什么不测,他自己的容貌是一点,亲亲蓝那里更是不知道那景尔会不会拿着它来陪葬。
想着,易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不理会身上酸胀的疼痛,一个俯冲就向着自己的座驾小灰天马跑去,骑上小灰,二话不说就朝着妖界方向飞去,直看得神厨来不及反应阻拦,等他回神,早已不见了易的身影。
神厨大叹,他怎么不知道易何时有了如此敏捷的身手。
天界之边的天空仿佛揣进了铅块一样,黑沉地仿佛即将塌下,远方轰隆隆不知是战鼓还是雷电,易却怎么也听不到自己的心里。此时的易,只顾骑着他的小灰狂飞,本来好好一安全缓行的天驴,让易这么一骑,比加了码的布加迪威龙还迅驰。
一路之上,只听风声刮耳,几丝雨雾顺着面颊打过,有些痛,可是却没有被紧吊起的心痛,仿佛已盛不下那急迫,心仿佛就要就此炸开,有什么撑着心壁,慢慢滋长,只觉下一刻,那滋长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直把心壁撑裂一般。
易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从未体会过那一种感觉,如是亲亲蓝被昌延神君囚于手中即将粉毁的那一刻,也未见心有这么悸痛过。
等他骑着小灰到了景尔所在的大本营,他的身上已由漫漫雨丝所浇透,透心的凉,他却似未觉一般急切冲到景尔身边,一把拽住景尔的衣领,大吼道:
“昌延神君呢!?”
景尔被他吼得一怔,可瞬即面上就恢复了他同样焦急的神色。
“神君正与妖王对峙,我们本想就此一起冲突进去,只是妖界之中突然变了地势,我们不敢冒进,怕迷了路,到时给众妖钻了空子,恐怕……昌延神君说过,形式所迫,教我应以大局为重。”他的意思,就是即使昌延神君现在就要死了,他也是站在这里见死不救,绝对不让妖孽有冲入天界的可乘之机。
“那昌延神君怎么办!”易都没有发觉,他此时的吼声是有多么嘶哑,可是他没发现不代表别人没发现。
景尔道:“神君自会有神明保佑,不会有事的。”说着抬头看向妖界比之天界之边要狂暴上不止几分的雨,面色凛然。
易完全不赞同景尔的话,什么神明保佑,昌延神君他自己就是一个神明,若如此说来……易只觉此时头脑之中尽是悲观的想法,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昌延神君出了危险,否则他不可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