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应该如何奉诚这些人,但时间长了,这同样会让人觉得有些疲惫,或许是因为这场宴会进行了太长时间,以至于邵武杰也感觉自己需要放松一会,于是便冲着正在夸夸其谈的日本军官说道。
“森田大佐,我先出去一下!”
抱歉后,邵武杰便离开了餐桌,进入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他取出了烟盒,然后点着了一根香烟,随后默默的吸着香烟,恰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不过邵武杰并不在乎进来的是谁,躲在这里吸烟的并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和过去一样,在门打开的时候,他只是微微侧开身体,但这回他的招术失灵了。他刚侧开身体,就有人从后面撞上来。
“对不起,——阁下,抱歉,”
那人用东京口音改口道。是这种情形下能让人感觉很“高贵”的声音。
而此时邵武杰甚至没作反应,只是向右转身,将烟蒂扔进垃圾桶中,然后准备洗手然后离开这里。他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朝镜子里看。
很多时候,脑子的反应要比手快。这时,他看到了刚才撞他的那人的一双眼睛。眼睛再普通不过,但眼神却不是。等他的脑子下令身体行动的时候,那男子的左手已经伸过来抱住他的头,一件冰凉、锋利的东西,从他的发根处刺进了他的后颈,刚好在头颅后方发根处的下面。他的头被猛得往后一拽,那东西趁势****,迅速的刺入了脊髓。
但是邵武杰,并没有立即死亡,当肌肉的从神经处获得的反应都停止的时候,他的身体瘫倒在地。一切感觉也随之而去,只剩下颈部某种隐约的灼烧感,刹那间的震惊使得疼痛并不剧烈。他拼命想呼吸,但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再也呼吸不了了。
而这时那个男子像拖着一具死尸一样将他调了个方向,拖进一个厕所隔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想着。他看着那张脸,却无能为力。那张脸转过来,把他视作一件东西,一样物体,甚至连憎恶也谈不上。
邵武杰只是无助地转动着眼珠,眼瞅着自己被放倒在厕所的地上。那男子过来把手伸进了他的外套去摸他的钱包。难道仅仅是抢劫不成?抢劫满洲国的军人?在日满军官会馆中?这不可能。
而这时,他注意到对方同样也穿着满洲**的军装,随后,那男子又揪着他的头发,让他低垂的脑袋抬起。
“这是来自国家的问候,从你背叛祖国的那天起,就应该已经料到了今天。”
显然杀手意思是说——死,不过是你这个汉奸的命罢了。那么,这人是个南京的间谍?
此时邵武杰慢慢模糊的意识中,似乎还有一些狐疑,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杀死他。
“好了,再过十秒钟,一切都会结束!”
男人冷冰冰的语气中透着蔑视。在邵武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意识到自己中了最老套的间谍陷阱——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
十秒钟后,在目标完全失去意识之后,杀手仔细将手洗干净,检查了一下衣服。不过他手中极细的针尖这样刺进去是溅不出多少血的,他小心翼翼的扯了几根头发,造成了一种假相,以掩藏针尖刺出痕迹,同时他又把一张细小的纸面装进了钱包之中,随后他便,整了整身上的军服便出去了。
他在自己的餐桌前停住,同几名日满军官热情的聊了一会后,然后便留下十几元的饭钱,便离开后,在离开军人会馆之后,他步行穿过街道。他注意到路边有家裁缝店,于是便径直走了进去,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有必要换套衣服了。
“哟,林长官,好久不见了!”
戴着眼镜的老裁缝见到走进来的军官,连忙热情的迎了过去,在店里摆着十几件定制的日满两军将领的军装,这是一家专门定制军装的裁缝店,